白野觉得蔡会长最后说的那一句,才是最重要的理由。
胡梦桃父亲不是朝山人,只是一个黔省人。
想把一件事讲通透,就必须从前因开始,但那太麻烦了。
关于朝山人的团结,不用蔡会长自己说,白野作为一个外地人都是知道的。
形成这种团结凝聚的原因很多,时间线也很早,早到要从一千年前讲起。
他们的团结既有历史、地理、环境因素,又有感情和互利。
总之,如果胡父是朝山人,那白野开口找他们帮忙就是事半功倍,甚至他们自己都有可能主动去做这件事。
就像前世那样。
可惜胡父不是,那参与救援的朝山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这些年被缅钿骗过去的人中有没有朝山人?没有的话还好说,如果有,到时候家乡人会指着他们鼻子骂的。
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呢。
蔡会长说道:“理想的情况是,我们在救你朋友的时候,也救出一些朝山人,这样阻力反而会小很多。如果不行的话,你一定不能对外公布这件事,不然老哥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你放心,我明白。”白野给他吃定心丸,“还有其他的要求呢?”
蔡会长说道:“我要找很多人,得出一笔钱,不少。但这笔钱我不能出,得给会里的人一个交代,你反正是不缺钱的,我只是把话说在前面。”
“这个容易。”
“得要官方的配合,给出定位,谈判我们能找到中间人,但问题是找到地方。”
“我来想办法。”白野回道。
这就是在缅钿救人特别麻烦的一个点,那里太乱了,可以说缅钿虽然对外是个统一的国家,但实际上不是。
分裂就是缅钿的国情。
两人接下来又谈了一些生意上的合作,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狮子大开口,借机索要好处,只不过是互利互惠,有现在的人情在,很多东西就好谈了。
没多久,蔡会长留下一句现在就去找人,挂断了电话。
在一旁的胡梦桃牙齿咬的死死的,看着白野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刚刚都听到了,为了自己的父亲,他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欠了人情又出了钱。
胡梦桃想说自己会报答他,可以她现在的能力,一个初中生,说出这种话太没有份量了。
只能等以后,一定要把现在的恩情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