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菩提，是灵山对权能的说法，也有人称为道果，规则。

“大和尚不用谦虚，我也只是才得剑道道果，比你多年领悟还是不如。我们站远点再来过。”

李素裳礼貌回应，听得法海眼角直抽抽。我，法海，灵山天才，不说排在第一，前十没问题，被你一个不足二十的少女追上修为，我已经很没脸了，难道你非要我承认自已可能打不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脸面？

释禅和狸又惊得又是张嘴又是瞪眼，他们从法海的话里得知李素裳太虚山传人的身份，这不算什么，毕竟一个本身背景不小，一个早就猜到，却没想到，他们还在山脚苦苦修行之时，别人已经站在顶峰，成为了强者的预备役。

“阿……”

“法海，我们太虚山弟子向来好客，与人为善，机会难得，我也没见过灵山手段，要不你和我师姐试试？”阎小白打断法海的话，眉心【解析】灵纹显露，周身契约之力活跃，看着法海露出和善的笑容。

法海脑门冒出冷汗，他看见了什么？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本命灵纹凝聚权能的路已经走了一小半，周身契约之力疑似四成，这种程度的契约信仰，不需要道果也能短时间爆发和他一战的实力。他是捅了太虚山的窝吗？你好客就好客，亮什么契约之力，贫僧又不是不会答应……

“李施主，请。”

“请赐教。”

几人拉开场地，释禅趁机来到阎小白身边低声交谈。

“阎施主……阎同学，夫子说你智慧，今日之事，你觉得法海师兄信不信那狐妖的话？”

“看他表情……应该是信了。”阎小白也乐意交谈，为迷途的小和尚指明道路嘛，这事他愿意忽悠，不对，是愿意解惑。

释禅：“那他为何还要捉走那只狐妖？”

阎小白：“为了和那个犯错的和尚对峙吧？再说了，昧谷没有玄煌这些契约，你们那个和尚的行为也不是在灵山附近，对灵山来说算不上犯法，但终究是丑闻一件。法海和尚或许是不想让这件事传出来。”

狸又幽幽插嘴：“就是，灵山向来喜欢这么做，罚那个和尚降一等果位，然后把岐红收编，收留她做个妖僧，用佛音洗礼，这要是被抓住，逃是逃不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洗礼后的岐红还是不是原来的岐红。”

释禅嘴唇一抿，神色一紧，两手合十就开始诵念经文。

【干得漂亮】阎小白向狸又眼神示意，这效果比他自已说出来好得多。

再看那对战的二人，一边剑影重重，几十柄长剑在李素裳身边随念而动，剑气锋利几乎要切割开这片虚无的空间。不只是剑，还是以剑御水，以水承剑。那只是最普通的水，只因附着了李素裳的剑意就变成了最锋利的剑。

另一边佛光滔天，法海随意一个念头就是一个十多米凝成实质的灵炁大佛手直压李素裳，出手直来直去，好似怒目金刚挥斧弄杵。

刻灵纹，掌权能，一个领悟剑道，一个领悟佛道，动念之间已经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如果是在凡人世界，他们的力量已经足以在星球上留下不可恢复的伤疤，在灵纹世界却只是刚刚脱离寿命桎梏，踏上真正修行之路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