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思雪则抬起了头，古怪的看着他，“你变强了，但也变GAY了。”

杨旭明无语的看着她，“你这是腐眼见人GAY啊。”

此时的医院里，一切如常。

那个老太婆神秘失踪的事情，并没有目击者。

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当杨旭明他们造成的响动声把一些好奇的病人家属从病房里吸引出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七楼值班台，当老人被李子带走后，那三个消失的护士很快出现在了各自的椅子上，完全是昏睡过去的样子。

应思雪检查了一下，发现她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便松了口气。

至于这段时间的监控文件，全都被应思雪拷贝传走了。

原本的则是被她删掉了，以免不该看到这些画面的人看到。

至于岳震涛，则在半分钟后重新回到了六楼的楼梯口。

除了脸色有些铁青、身体有些僵硬导致行动不便外，同样没有受到严重的损伤。

那个厉鬼的能力刚发动，他就被妻子及时的带走了，拖进了梦魇的世界里。

因此逃过了一劫。

只是某种阴冷诡异的力量还残留在他体内，让他很虚弱。

根据这段时间的怨气消散速度，他估算自己差不多要三天左右才能复原。

在岳震涛回来后，三人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到第二个养鬼人。

应思雪调阅了整个住院部所有楼层的监控，都没有找到第二个养鬼人。

在监控画面中，从一开始，就只有老人一个养鬼人进入这间医院。

她并没有同伴。

至于李子的心脏，被杨旭明小心的保存了起来。

这颗心脏和李子的手脚一样，依旧保持着鲜活的色泽，并没有腐烂，就跟刚切下来一样。

具体是因为李子变成厉鬼的原因，还是因为那群养鬼人做了什么，杨旭明他们暂时不清楚。

但现在李子的手脚和心脏全都拿到了，再加上躯干保存在地下尸库，杨旭明唯一欠缺的就是杨家的赶尸术了。

而那本书，现在就在养鬼人的手中。

应该就在剩下的那个没有露面的养鬼人手里了。

天台上，应思雪说道，“牙婆，是三姑六婆中的其中一种，指的是人贩子。”

“这个老太婆，应该就是养鬼人中的牙婆了，拥有复数的厉鬼。”

“我们现在唯一需要对付的，只有鬼面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鬼面到底躲在哪里，以及她明明没有李子的尸体碎片、却还能隐藏自身不被李子找到的。”

岳震涛好奇的问道，“三姑六婆？牙婆？我一直以为三姑六婆指的是农村那些碎嘴的老女人，原来三姑六婆不是形容词？”

应思雪笑着解释道，“没错，三姑六婆的确是有准确的代指的，并非单纯的形容词。”

“所谓三姑六婆，在中国古代指的是九种女性职业。”

“三姑，分别是尼姑、道姑、卦姑，卦姑是指给人算卦的女性，尼姑道姑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

“而六婆，分别是牙婆、药婆、稳婆、师婆、媒婆、虔婆。”

“牙婆是人贩子，贩卖人口赚取红利，人渣中的人渣。”

“媒婆就是大家认知中的媒婆，给人说亲的。”

“稳婆接生的，电视里经常能看到这个说法。”

“虔婆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通俗点说就是老鸨，也称yin媒。”

“药婆和师婆嘛，我和杨大师就比较熟悉了。”

应思雪看了杨旭明一眼，笑着说道，“药婆是指利用药物给人治病或加害他人的女性。她们最常使用的是“虫蛊”，即抓来一些毒虫，比如常见的五毒，即蝎子、蜈蚣、蟾蜍、蛇、蜘蛛之类的。”

“将这些蛊虫放入一个罐子里，将罐子密封，埋于地下数天，任五种毒物互相蚕食，到时取出，里面活着的那个动物是什么就叫“什么蛊”，例如活着蜘蛛，就叫“蜘蛛蛊”。药婆利用这种蛊害人。”

“而师婆，在云贵一代叫湿魉婆，大部分地区则叫巫婆，以装神弄鬼、画符念咒的手法骗人为生，也有跳大神的。”

在杨旭明错愕的目光中，应思雪耸了耸肩，说道，“离开上泥坡后，我稍微研究了一下药婆的称呼，发现古代原来真的有这种职业，并且还有所谓三姑六婆的说法。”

岳震涛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长见识了。不过这个老人叫牙婆，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其他三个养鬼人，都是叫山魈、山鬼、旱魃这种精怪的名字，偏偏只有鬼面和牙婆这两人的外号和其他三人不是一种风格，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杨旭明说道，“鬼面是因为她的手背上有一个鬼面纹身，但是这个牙婆嘛……该不会她其实真的是个人贩子吧？”

应思雪耸了耸肩，说道，“讨论这个，还不如讨论剩下的那个养鬼人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