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之时，神色渐渐冷漠。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元神逐渐消散。
男人最后只剩下绝望目光：“该死，你骗我！！”
“你也骗了我。”
楚枫并未回头。
神识包裹自身识海，抬起手，触摸到了瘴气。
耳边果然有一阵阵厮杀之声传来，
龙吼戛然而止。
凤鸣断于刀戈。
只是听声音，都可以感觉到那一战的惨烈。
然而，随着楚枫将神识压制，那些嘶吼声，逐渐消失。
而他的手指，也安然无恙。
“不用神识，真的没事……”
陈岁也伸手，震惊地看着楚枫。
“如果这瘴气真的连伪仙器都能腐蚀，你的手指在开始就废了。”
楚枫摇头，这里与其说是幻境，倒不如说是一种天然的埋骨地。
这是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产生煞气。
“走吧。”
楚枫率先踏入，入眼便看见，此地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兽类头骨，两只空洞的眼眶，就那么凝望着自己。
此兽，生前还是问道。
长久受瘴气腐蚀，兽骨都残缺了，不过两只牛角散发着幽幽光芒。
“我靠，我有印象！”陈岁忽然大吼：“当初的试炼，我遇到过它，这老牛当初想要阻止圆脸圣兽成仙，它是顽兽阵营！”他感受到气息，有些惊骇：“他娘的，他死的好！”
话没说完，陈岁似乎听到了老牛的怒号，他脸色大变，忙不说话了。
楚枫继续小心前行。
越是深入，这里的景象越是恐怖。
四处可见问道妖兽的骨骸。
而且。
据陈岁所说，这些妖兽，大多居然都是当初，守护圆脸兽成仙的圣兽！
“为什么死了这么多护道的圣兽，当初圆脸圣兽莫非……”
很快，他看到了一个骸骨。
头骨扁平。
身上的骨骼，与四周问道骨都不同，如此之久，上边儿居然还有淡淡光华流转。
“是它……它居然死了。”陈岁神色悲悯。
当初试炼，他只能在远处打酱油，没想到，时过境迁，那位举世无敌，已经触碰到仙境边缘的圆脸圣兽，居然已经死了。
陈岁正想鞠躬，却见圆脸圣兽的骨骼，被楚枫收走。
“……楚兄，这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