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面前,她从小就带着区别于他人的语气,到如今,讲话又多了几分特殊的尾调,柔柔的,手指头也是柔若无骨的,力道施加在他身前,好似是在挠他。
纪淮周目光在她鲜红的唇部停留了会儿,移开眼,身躯跟着一起退开。
“行,哥哥慢慢追着。”他语气懒洋洋的若无其事,去橱柜拿碗,给她盛面条。
这年纪的男人,早没了小女生的纯情。
昨晚他从那间卧室离开得迅速,当下再留着他可能要坐实畜生的罪名。
女孩子小小的嘴唇,压上去却有着饱满的回弹,反馈到他唇上的感觉,牵扯着他回到最先淹没道德和良知的那晚,于是他回去后,不可压抑地冲了个冷水澡。
她要亲一下他就只亲一下,那是为了配合她的节奏,总不能一上来就弄得她水光盈盈。
辛苦养的,吓跑了怎么办。
-
如果几个月前,纪淮周没有在港区机场遭遇暗算,如今他已按照家族规定,接管了纪氏总部。
他在医院那么一躺,延期至今。
而新的日子,定在两周后。
接管总部也并不意味着掌权。
真正的掌权,是将纪世远沉淀下的彻底打碎,让他手底下的人,都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纪淮崇为了纪淮周的自由,自愿做纪世远的傀儡,成为纪世远控制权力的附庸品。
但事实上,自由不是摆脱枷锁,是不再有人敢对你的拒绝有任何微辞,真正的自由,哪怕身在枷锁中,也有来去自如的本事。
而只有站在权利中心的那个人,才有此至高无上的威严。
时至今日,纪淮周深谙这个道理。
原本定下的迪士尼之行,因临时的组局而取消,那天下午,纪淮周开车,带许织夏回杭市。
乔翊留沪忙于工作事宜,陆玺回杭但去了EB,这些年EB缺了那位名誉卓着的总设周玦,发展得不愠不火,再这么下去,陆玺得要认命回去继承家产了。
而陈家宿则是去了机场,坐上回英国的航班。
短暂的随心所欲到此结束。
在乔翊的私宅分别前,陈家宿和纪淮周在庭院,有过几分钟的独处。
陈家宿捏着一张门票递过去。
纪淮周慢条斯理接过,夹到指间,视线扫向票面,在阳光下虚眯起眼。
【小貂蝉钢琴独奏音乐会】
时间是明晚,地点在杭市大剧院。
“只有一张?”纪淮周淡淡一句。
陈家宿先惊后怨:“哇,苏小貂蝉的演奏会门票好难抢的,开售三秒就售罄!我费好大的劲才拿到这座位!”
纪淮周懒得讲话,眼前的指尖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