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说,这男人,板着脸的模样是生人勿近,笑起来又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杨大人,您这句南方话我听懂了,您是在骂我蠢呢。”
杨大人闻言脸色乍一变,由红转了白,最终还是气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窗外,夜风携着细雨无休无止地扑来,傅楼淮负手立在窗边,似在看不远处金銮殿宇内透出来的依稀灯火。
只是,他的那双漆黑的眸子却蕴着无尽的寒意,莫名地叫人想起山林中深不见底的幽潭,寂静无波,深不可测,看久了甚至会让人生出恐惧来。
忽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踏踏踏,踏踏踏......急不可耐。
下一刻,虚掩着的堂门被人大力推开,周玄策踏雨而入,鬓发微湿,衣袂随风,许是因为跑得快了,他站定以后还在那儿微微发喘。
“什么情况?”此刻的周玄策早就没了寻常里惯见的那股子戏谑笑闹的劲儿,板着一张脸,浓眉深锁,“你......真去参了太子一本?”
“阿策,我觉得,咱们要提前收网了。”
傅楼淮轻飘飘地看了周玄策一眼,眉目间依旧的波澜不惊,似在与他闲谈今晚这忽至的糟糕天气一般,口气平淡。
周玄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喉结翻滚,“绥之,你别草率,很多事还有些欠妥,万一......”
“没有万一,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