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梁颂宁顿时涨红了脸,偏转了头硬是不去看他,却又忍不住继续翻旧账,“还有,那日在沈府,你把流朱的卖身契给我的那晚,我分明听见......听见你和二少爷的对话了,你说、说我是边陲之地的女子,说......你”
见梁颂宁说得结结巴巴,傅楼淮干脆好心地帮她将原话重复了。
“我说我不会觊觎一个他从边陲之地带回来的女子,更不会蠢到要和他一起蹚这摊浑水。”
梁颂宁闻言不语,咬着嘴唇不看他。
傅楼淮叹气,掌心使了劲,一把将人重新扣入怀中。
“你都知道,那是气话。”
“我不知道!”梁颂宁闷声道。
“那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
傅楼淮的话,仿佛清风一阵,吹开了梁颂宁心头那扇紧闭着的窗,刹那间,雾散云清,日辉尽洒,落下来的全是明媚透亮的眩目光彩。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傅楼淮把人搂在怀中轻声安抚道,“不管你信不信,当时那般撇清,私心是为了你。可千算万算,我也没算到太和会把你带进宫。现在我要把你摘出来,不说易如反掌,但也不难。不过宁宁,你很清楚,这件事儿还没完,我方才已经派人去给华云芝传话了,让她明日过了晌午以后入宫。”
“阿姐......”梁颂宁闻言紧张一晃,不由拽着傅楼淮的衣襟道,“你还不知道她要找阿姐做什么吗?”
傅楼淮摇头,“多半是和银子有关,但旁人很难猜太和心思,又有可能,是和太子或者太子妃有关,这一切要等太和开口了,我们才能有应对的手段。”
“可是阿姐都已经和沈明祺和离了呀!”梁颂宁急得直跺脚,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连连开口又问道,“还有,太和公主疑心这么重,可为何她竟会莫名地信我,我与她非亲非故的?”
要说她怀了身孕是个秘密,但又因胎象不稳而需要一个随行照顾的医者,她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