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出宫的马车摇摇晃晃，华云芝看着李显，如坐针毡。

“华姑娘你还怕我？”李显倒是一如既往笑得温和，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华云芝轻轻摇头，故作镇定道，“民女要多谢殿下。”

似是怕李显有什么误会，华云芝又追了一句，“殿下教民女的法子很管用。”

“长公主这个人......”李显偏头，用指尖挑起车帘看了看长街两侧倒退的风景，意味深长道，“就和那屋檐下的青石板一般，被太阳照着的地方尽是光亮，可是隐在背阴处的却又全是灰暗。”

华云芝不由想到那日李显突然只身造访姚府老宅，一开口就是让她进宫以后务必不要顺着长公主的意思承下她送上门的营生。

她就觉得，李显此人并非他看上去的那般人畜无害。

“民女......”

“华姑娘私下与我说话不用如此拘谨。”李显转了头，让华云芝放轻松，“我与姑娘闲话，也并未用什么尊称。”

华云芝僵直着背点了点头，还是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措辞以后才再次开口。

“殿下你怎么知道长公主会对我要开办女学的事儿感兴趣？”

李显摇头，“于太和而言，你想要开女学还是做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顺利地拿到银子。”

“除了让她放我妹妹出宫，其他都可吧？”华云芝喃喃低语。

“对，只此这一桩不行，其他的，怕是很少有能难倒她的。”

“可是长公主为何要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