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知傅楼淮却依然不依不饶,“那么赵、王、钱、朱、姚、曹这六位大人,到底哪位适合呢?”
“傅大人很着急吗?”李徴不傻,被傅楼淮牵制到这会儿已看出了他就是堵着自己别有居心。
“殿下难道不着急吗?”偏傅楼淮一脸的冠冕堂皇,“此事已拖了三个月,等夏季一过,一年一度的秋闱就要开始了,三年一试,数以万计的学子赴场,测题灵活多变博古通今,是以翰林院每次都会从纂修的史书中抽题扣题,殿下还觉得不着急吗?”
傅楼淮声音清冷,一字一句皆如木槌叩在编钟之上,砸得人心慌意乱。
彼时大厅里丝竹已停,笙歌尽断,不管坐得近还是坐得远的人,都能很清楚地听见傅楼淮和李徴的对话。
太子的无能就这样直接入了一众“太子党”的耳,仿佛生生打了每个人一记耳光。
鄢岚彼时也发现了傅楼淮的用心,立刻转头让宫女赶紧把太子扶走。
可傅楼淮还是快了一步,一伸手就扣住了李徴的手腕,然后收紧了五指。
“啊,疼,疼!”李徴忽然怪叫了起来,微曲了膝盖软了腰,直接向傅楼淮示起了弱。
谁知傅楼淮却一边加重了虎口的力道,一边云淡风轻地笑道,“殿下切莫让人误会了,微臣只是扶了扶殿下而已。”
他说着似怕众人看不清,还举起了李徴的手晃了晃。
高台之下无人探究真相,大家也都清楚太子的不问政事和处处敷衍,便对他的大惊小怪见怪不怪了。
可是只有傅楼淮自己知道,此刻他发力捏着的李徴的手,正是方才他轻佻不端,对梁颂宁肆意妄为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