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应该先休息,等休息好了,民女再给殿下施针也不迟。”
频繁施针亦是逆向而为,对太和也并不一定就是好的。
“本宫这身子,只怕明日的狩猎节是骑不了马了吧?”太和闭着眼,虚虚地问。
“那是自然不行的!”梁颂宁话音中带着恳切。
这一刻,太和是谁,她的敌对是谁都不重要了,她只是从医者的立场出发,关心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烈马颠簸,殿下身子又要时时刻刻仔细小心,这个念头殿下便是想都不要想。别说是骑马,在民女看来,那什么狩猎节殿下也可尽量免了不去的!”
这番话,大概是梁颂宁自入了未央宫以来和太和说过的语气最重的一番话。
一旁的小宫女听着已经脸色发白了,连太和都不由得愣了愣。
可是梁颂宁直到一口气把话说完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僭越了,便是连连低头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请公主恕罪”。
内殿静得可闻针落,太和先是沉默不语,然后挥手遣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宫女,最后才和梁颂宁说,“你抬起头来。”
梁颂宁缓缓抬头,迎上了太和闪烁不定的目光。
“你同本宫说实话,本宫......是不是艰难?”
虽然身处未央宫,但太和也从未马虎大意,与旁人的对话中,她不曾透露过自己怀孕的事,包括对入宫的老嬷嬷也是。
所以旁人只当太和是苦夏,身子虚,让梁颂宁帮着她来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