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不会啊。”太和摆摆手,示意她别太焦虑,“你放心,会有人牵着你的,你坐在上面不过是装装样子。万朝节每年都有,但是分大小节,大节四年轮一次,狩猎节是只有大节才有的,所以才有那劳什子的猎骑仪仗礼。”
梁颂宁没接话,确实也因为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但太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副不愿再多聊的模样,侧身躺下就合了眼。
“这事儿本宫记得是礼部的舒大人还是房大人在办,按说还要提前去选个马踩个点,但之前这些事本宫也不是亲力亲为的,今年你替本宫上,那就你自己多上心。”
太和说着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睁开眼指着手边矮柜上的一个木匣子道,“你从里面拿一块本宫的牌子,然后去一趟礼部。”
太和的声音渐渐有些轻了,舟车劳顿,确实耗费她的精气神。
“到底是弘扬国威的事儿,哪怕是看猴戏耍,咱们也得看仔细了,可不能临时出了岔子,丢了大燕的脸。”
太和把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梁颂宁深知就算她开口婉拒了估计也是无济于事的。
因此她只能乖乖按照太和的吩咐,从匣子里拿出了刻着“未央宫”三个字的玉牌道,“那民女这就去一趟礼部,殿下您先稍事休息一下。”
太和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临了却还是操心道,“出了宫往右转,过了甬道以后......算了,你寻着人就问,礼部衙门的屋顶是前两年才翻修过的,打眼的很,不难找。”
梁颂宁依言退下,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殿内。
而随着四下渐渐地安静,太和竟又缓缓地睁开了眼。
这一次,她眸子里未见慵懒和疲倦,有的只是猎人寻猎,伺机而动的警惕和犀利。
如今,一切都已慢慢就位,成也在这一时,败也在这一时,可不论如何,她千辛万苦地走到了这一步,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