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怎么说呢?
床榻边,梁颂宁和傅楼淮四目相接。
记忆中,梁颂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眼露倦意的傅楼淮。
这个男人,应该永远是意气风发神采烁烁的,哪怕他只站在那里不说话,但他目光中透出的厉色也能令人肃然起敬。
可现在,梁颂宁却头一次觉得傅楼淮柔软得有了一点点活人的烟火气。
她于是大了胆子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小臂,还用嘴型无声地问他,“宫里如何?”
傅楼淮刚坐下身的时候其实有一点点晃神,他整个人的思绪还没有从之前养心殿里那些翻了天的谩骂争吵中彻底清醒过来。
可这会儿看到小女人如此小心翼翼的似在讨好他,傅楼淮心中积郁着的那股闷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今儿嗓子舒服一点没有?”他不答反问。
梁颂宁点点头,还出声说了句“好多了”。
“还是哑。”傅楼淮皱眉,又自顾自地掀开薄被想去看她的双脚。
梁颂宁吓了一跳,连连往后躲,结果一个猛劲差点撞在了床头的横档上。
然后,傅楼淮的一记轻笑就从梁颂宁的头顶响了起来。
后脑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是傅楼淮快了一步站起身,伸手挡在了木档上,然后稳稳地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