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楼淮点头,走过去把心急如焚的梁颂宁重新抱回了罗汉床上,然后耐心安慰道,“我方才从前院过来没瞧见四殿下,许是四殿下有什么事儿想让华姑娘帮忙,两人一道离开了,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派人打听。”
有他在梁颂宁倒真是不着急了,可她的担心却一时半刻地消散不了。
“四殿下来得突然,我当时就纳闷了,他怎么知道阿姐今日进城的,阿姐昨儿和前儿个都没来,庄子上忙,连我都不知道她哪天来。”
见傅楼淮搂着自己不出声,梁颂宁便继续轻声说,“宫里出了那样的事儿,我难免要多想,而且阿姐本身也是很仔细的人,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没打,我......我就担心出事。”
“我知道,你放心,我是趁空回来转一圈陪你用个晚膳,吃完了我还要进宫,就算现在我不找四殿下,一会儿也能碰着他。”
梁颂宁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闻言便抓着傅楼淮的手问他,“他会不会......”
会不会和太和一样,张口就问华云芝要银子,华云芝没法直言拒绝,所以才仓皇离府?
“不会。”谁知傅楼淮却斩钉截铁地回了梁颂宁一句。
梁颂宁一愣,抿嘴小声嘀咕道,“你又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傅楼淮轻笑,仔细地检查着她的掌心道,“你放心,四殿下不是太和。”
这天晚膳,梁颂宁吃得心不在焉,扒拉了小半碗饭以后就问傅楼淮什么时候进宫。
傅楼淮简直哭笑不得,做人头一次端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忍到后来他便叹气道,“就你这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将来怎么给我掌家?”
当时梁颂宁正有一勺没一勺地在那儿喝汤,闻言一个呛口,咳得脸色通红。
伺候在旁的流朱哭笑不得,刚想上手去帮着梁颂宁收拾,忽听坐在一旁的阿箬怯生生道,“阿伯,先......先生说,食不言寝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