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拾锦年少出名,一呼百应,当年盛学之时,那宅子一天进出能有近百人,这学堂自然是大的。”
一旁有干活的下人见主家来了便纷纷上前行礼问好。
傅楼淮一边和他们寒暄打招呼,一边一心二用地和梁颂宁说,“你看着两处宅子是连通的,但其实房契和地契都是分开的,过两日会有人来给你送房契和地契。”
“傅楼淮......”听男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梁颂宁就算再傻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却还是犹豫地问,“你这是......在给我置办嫁妆?”
“听出来了?”傅楼淮把小女人搂了搂近,用指尖勾起了她被风吹起的鬓发,轻轻笑道,“要不你就当自己是童养媳得了,这辈子只能靠我这个夫君了。”
“谁是童养媳!”梁颂宁被他这荒腔走板的比喻给逗得“咯咯”直笑。
“总之宅子给你,地契和房契你都收好,回头堂屋这里你要怎么置办都行,你和华云芝不是还要开族学嘛?乡下地界,哪儿有城里眼界开阔?到时候再找些高门世家的千金贵女来给你们撑撑场面,那才是赚钱的法子。”
梁颂宁闻言更乐不可支了。
“阿姐开女学才不是为了赚银子呢,你别把人都给想世俗了。”
“世俗?”傅楼淮冷哼,“只有世俗才能吃得上饭,她那个女学若是入不敷出,又能撑得住几天?”
梁颂宁没有反驳傅楼淮的话,因为她知道傅楼淮说得都在理,但她心中亦有自己的考量。
只是考量归考量,看着眼前那些正铆足了劲儿在那里敲敲打打的工匠和下人们,梁颂宁还是出了神。
这么大的堂屋,再加一座两进的独门古宅,全修葺完的话得花多少银子和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