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琸那个卑鄙小人之外,傅楼淮又能从哪里得知当年的事呢,总不会是庆隆帝告诉他的吧!
武陵侯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半晌才缓缓地坐下了身道,“当年让他沈琸捡了个便宜『爹』的身份,还不是因为小九和方子媛的私交好,否则能有他沈家什么事儿!”
“侯爷这话是说给妾身听的?”乌雅氏问得冷静,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还是侯爷想让妾身帮着安排一下你们父子团圆的事宜?”
“丹绿,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激我,当时要准备回京陵的时候我就问过你,若我执意要与他相认,你当如何?”
乌雅氏捏紧了拢在衣袖中的手,半晌才强装镇定地笑道,“妾身去看看添哥儿,来京城这些日子他学业已经荒废了不少,侯爷不是说要帮他找个更好的先生吗,妾身等着新先生上门呢!”
乌雅氏说罢就站起了身,也不顾武陵侯的欲言又止,径直就走出了屋子。
屋外,丫鬟甘菊一直垂首候着。
见乌雅氏拂裙而出,甘菊连忙迎上去开始帮她扇扇子。
“夫人您仔细脚下,小丫鬟们刚刚在廊子里洒了水降温,滑得很。”
扇子的丝丝凉意唤回了乌雅氏的思绪,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纱质的门帘被她方才用力地掀起,此刻还荡在门槛之上,纱帘之下,并没有武陵侯的身影。
乌雅氏有些失望地回过了头,轻声问甘菊,“大姑娘人呢?”
甘菊忙回道,“姑娘在东厢房里帮着罗妈妈整理屋子呢,再过两日二夫人、三夫人两家就都要来了,侯爷之前不是说暂时不挪宅子嘛,可把罗妈妈愁坏了,就怕住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