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的。”华云芝也觉得巧,“这普济堂我原先也是不知道的,让青黛找府里的管事妈妈去打听了,问来说铺子里有个老师傅极会制针,所以今日才慕名而来的。”
梁颂宁点点头,坐下身的时候察觉到之前塞在腰间的那小半截迷香,想着这东西算是白拿了,老游这儿明显不是她能开口随意乱问的地方。
忽然,华云芝的声音随着“吱嘎”晃动的车轱辘声一起又响了起来。
“颂宁。”华云芝照旧如此省略了姓氏唤她,是一种无形的肯定,但也是一种亲近的试探,“有件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二少爷......是准备择日纳你为妾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触动了梁颂宁的心结。
梁颂宁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结,这一路上,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等华云芝先开口。
等她问自己,对禅房那件事的幕后黑手是否有所怀疑。
等她把温乔点出来,再和自己商议要怎么在傅楼淮彻查此事之前先想办法找到温乔的把柄。
因为,华云芝可以动温乔,但是她梁颂宁却不行,
如果是她先一步在华云芝面前提了温乔,那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就是那个想看她们姐妹不和的始作俑者。
谁知她等了一路,等到金针都定好即将打道回府了,却等来了华云芝这么一句话。
梁颂宁有些不懂了,华云芝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这件事二少爷同我说过。”同一个问题,她当时没有回答沈明祺,可是现在,她却想和华云芝说,“但是二少奶奶,我是不会......不会给二少爷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