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别有洞天,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常言道狡兔三窟,方可安枕,但梁颂宁却觉得傅楼淮这一窟三道儿才是更为狡猾的!
书房门窗大开,里面亮着灯,火光通盈,好像他是在专门等她来。
梁颂宁于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微乱的发髻和裙摆,在泰禄的通传声中踏进了屋。
书房内,男人临窗负手而立,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一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这一天一夜的,琢磨出什么没有?”
梁颂宁皱了眉,不悦傅楼淮这般质问的口吻,却还是没胆的敢怒不敢言,只清了清嗓子装傻道,“回大少爷,琢磨了,没琢磨出来。”
琢磨?他让她怎么琢磨?
梁颂宁冷笑在了心里,她要能有那种闭门造车的本事,还要他做什么呀?
傅楼淮这才回了头看她,眼神平静无波。
“也没想过是谁要害你吗?”沉默片刻,他再问。
梁颂宁闻言,便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上了这只老狐狸的当,随即开口反问道,“怎么是要害我呢,不是害大少爷您吗?”
现在反正就他们两个人,两张嘴四只眼,他傅楼淮可别妄想能摘干净,毕竟中了迷香的人可不是她。
结果傅楼淮一听,竟然笑了。
但是在那朗朗笑声中,他的质问却是越发犀利了。
“那我问你,为何当时丫鬟找到了小七的鞋,不是你转身去喊人,是丫鬟去了,而你,却往林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