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虽然没有传我来山昙苑，但是遇着事，茯苓回回都没落下，我心里就猜，您这边大概是有什么不便的。”

梁颂宁说着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全盘托出。

“再说了，我不太想撞见二少爷，所以不来山昙苑找您，我也有我的私心。”

华云芝默默点头，亦斟酌着问，“之前你是说过一嘴，不愿做二少爷的妾，当时太过仓促我没来得及问，但我想知道，既然不愿做妾，你当初为何要跟着二少爷回京？”

这个问题绕到今天，梁颂宁已经有了很充分的说辞了。

闻言她便自嘲地笑道，“二少奶奶只当我那会儿是天真的吧，我与少奶奶你说想要出人头地不是胡诌的，我当时只是想，二少爷身份高贵，又是朝廷命官，随随便便收个丫鬟回府定是不在话下的。我因为机缘巧合帮过二少爷，那我的这个忙，二少爷多半也是会帮的。等我到了京陵城，若是沈府能收留我自然是好，若是不行，我就想办法自己谋个出路，再不济，也好过在村子里被人欺负被人嫌弃......”

“你在老家举目无亲了？”华云芝问。

梁颂宁努力回忆了一下原话本里那些模糊的描述，然后点点头道，“是啊，爹娘都不在了。”

华云芝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却又反问道，“所以你来沈府，想要出人头地，只是为了做人丫鬟？”

梁颂宁看着她没接话，却觉面前的女子笑颜如花，隐隐有种沉淀了岁月的华贵之美。

见梁颂宁不说话，华云芝才又笑道，“当时在寿安堂，我说要收你做义妹，也不是随口胡诌的。”

“二少奶奶......”梁颂宁的确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