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梁颂宁有些诧异。
流朱笑道,“真是巧了,伙厨那边要熄蒸炉了,所以负责的嬷嬷就把东西给我们送上来了,正好就在楼梯那儿遇着,我便给了嬷嬷两个铜板。”
“应当的。”梁颂宁点点头,看了华云芝一眼,又和青黛说,“那也别让阿姐跑来跑去了,咱们就在这儿一起吃了,等吃完了再说。”
船菜的做法很简单,大多以清蒸焖煮为主,却是胜在鲜嫩可口。
但华云芝的胃口好像不大好,只堪堪地吃了小半碗饭以后就搁了筷。
梁颂宁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华云芝的一举一动,等大家都用完了膳,她便吩咐青黛道,“辛苦你和流朱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和阿姐说会儿话,等晚些你再来我这里接阿姐回屋。”
青黛不明所以,但心思细腻地流朱却看出了梁颂宁的用意,便是利索地收拾完了桌子,然后拉着青黛就出了舱室。
等人一走,门扉一合上,梁颂宁就开门见山地问华云芝,“阿姐,方才你单独在舱室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华云芝机敏地看了看梁颂宁,皱着眉在那儿琢磨是应该说,还是应该瞒。
可梁颂宁却仿佛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径直握住了她右手的手腕,将其往上抬了抬。
华云芝狐疑地看过去,忽见袖口竟有一抹已经变暗沉了的干涸血迹,应该是当时她不小心沾上去的,只是她都没注意到。
“阿姐!”梁颂宁有些着急了,以为她是怕麻烦自己,所以遇着难受什么的也瞒着不说,“你是不是又头疼了,又或者是不是方才上船的时候仓忙慌乱的磕着碰着哪里了?你可千万别自己扛着呀!”
“不是。”华云芝轻轻摇头,知道这会儿是躲不过梁颂宁的细心了,便对她全盘托出道,“方才我的舱室里,躲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