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冲江守墨做了个手势,让他立刻跟上自己。
“诶,傅楼淮,晋南那一片割据分裂错综复杂的,你真不要带几个能打的傍身吗?诶,诶!”
周玄策最近在兵部和沈明祺大眼瞪小眼的实在是不对付,一听傅楼淮要动身去晋南收尾那折腾了大半年的贪墨案,二话不说立刻就向庆隆帝毛遂自荐了。
但是傅楼淮却对周玄策的话置若罔闻,只带着江守墨直奔通往前院马厩的侧门。
穿过小径,侧门隐约可见,傅楼淮忽然就问了一句,“现在能说了吧,他上的哪条船?”
江守墨一愣,脚下步子微微踉跄了一下。
傅楼淮余光扫了他一眼,神色不变道,“他是个皇子,为了陪宜妃娘娘,这些年一直不曾出宫单住,纵使有千般能耐,要论混迹码头船舶,肯定也是不及你们这些天天跑在外面的人消息灵通的。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哪一艘船会前往晋南的?”
“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江守墨轻轻一咳,心虚地低下了头。
“还不说?”傅楼淮呛了他一声。
“哦,是今天午时三刻返程的晋州官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殿下明天一早就会在晋南码头下船的。”
“顺利个屁!”傅楼淮难得爆粗口,“我出宫以前就已经收到消息,御林兵手中的刀枪不长眼,把人伤着了。还有,因为他跑了,东宫那边的乱子也没压住,有人趁乱偷走了官印,太子只是瞒着未报而已,但是估计压不了多久的。”
江守墨一听脸色发白,差点就要单膝跪下了。
结果还是傅楼淮虚扶了他一把,正色道,“行了,我带你出来就是将功折罪的,这事儿陛下要么不查,若是查,轻则你官职尽失,重则保不齐连小命都要丢掉。”
傅楼淮也没什么时间和江守墨多解释,只叮嘱他道,“眼下既你一条腿都已经踩在黄泉路上了,那接下来就给我用心办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