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天色还见黑,便是越发显得华云芝的屋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了。
梁颂宁赶到的时候,一袭黑色夜行衣的经武正在和华云芝说话,见着来人,经武便速速上前,二话不说就冲梁颂宁作揖行礼。
梁颂宁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站稳以后才忙不迭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少爷受伤了,命小的连夜来请梁姑娘过去一趟。”经武一字一句说着,脸上表情确是急切不假。
梁颂宁闻言只觉不可思议,千头万绪仿佛一团缠绕在一起的乱麻,理也理不清。
“他受伤......不是,我的......我的意思是他受伤了不应该先找大夫吗,怎么会来找我呢?”
梁颂宁说着,脑海中已经闪现出了傅楼淮那张素来平清无波的谪仙俊容。
可经武却似有备而来一般,张口就道,“箭伤,左肩下一寸半,箭已经拔了,但伤口还是止不住血,只怕是不是伤及了筋骨。但爷此番来晋南还有案子没有办完,一时半刻脱不了身也见不了外人,所以只能请梁姑娘前去照看一二了。”
他这话乍一听真没什么问题,事出紧急,合情合理,傅楼淮这人也没什么理由编这样的瞎话来骗她和华云芝。
但不知为何,梁颂宁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可惜,梁颂宁是想到了不对劲,但却想偏了。
因为经武话音落下以后,她开口问的第一句话竟是,“口说无凭,我和二少奶奶怎么知道你方才的话是真还是假?”
“这是大少爷的腰佩,请二少奶奶和姑娘过目,真是大少爷让我来请姑娘你去晋南的!”
经武确实心急如焚,但他一边递上玉佩一边却也忍不住暗中腹诽:爷可真是料事如神啊,连梁姑娘的这个反应都算计到了,真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