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梁颂宁怕经武久等,她自己心里又是火急火燎的,根本等不到华云芝命人去准备那些就匆匆地走了。
可现在确认过了傅楼淮的伤势,她悬着的一颗心归了位,懊恼就紧随其后了。
但傅楼淮一听却冷不丁说道,“要不明儿我让驿站的灶房想想办法,也弄一只烤全羊来?”
梁颂宁眯了眼,压根儿不知道傅楼淮这些阴阳怪气是从何而起的。
她于是一边告诫自己别和伤患置气,一边用筷子卷起了一大坨面就往傅楼淮的嘴里塞。
真的是,吃东西都堵不住他这张舌灿莲花的嘴!
与此同时,城中清河坊内,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民居后院,一华服男子正负手立在天井之下,听着身着夜行衣的探子在那儿禀报。
“......没有请什么大夫,也不曾有人去过医馆,但是他的侍从自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姑娘,如今也在驿站内。”
“姑娘?”华服男子转过身,在月色下露出一张年逾五旬且慈眉善目的脸。
“是。”探子应道,“似乎是从晋北来的。”
华服男子一愣,忽而放声笑道,“莫不是他根本没中什么箭,而是色瘾犯了吧?”
他这话探子接不上口,只能继续垂头跪着。
男子随即细细想了想,便吩咐道,“给我再去探,你们亲眼看到他中了箭,不可能毫发无伤,他越是谨慎小心,这其中就越是有猫腻,继续给我探,注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