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楼淮耐着性子等,等了大半个时辰,看看天色,他才开了口。
谁知沈琸一听大儿子的话,脸色就更差了。
“明祺他......”
“我知道。”结果傅楼淮却爽快地打断了沈琸的欲言又止,径直说道,“华氏要和他和离。”
那一刻,沈琸看大儿子的表情如同见了鬼。
“你、你......你怎么知道?”
傅楼淮看了父亲一眼,收拾了一下桌案上散乱的笔墨纸砚,慢条斯理地说道,“和离这事儿,是沈明祺咎由自取,按着华氏那样的性子,多半也是不可能将就的。您让明祺别做得太难看,反正他也不是非华氏不可,何必呢。”
“明祺同意了。”沈琸随即道。
傅楼淮这才微微一怔,颇为诧异,“同意了?”
沈琸点头,长叹一口气,被岁月浸染了的眼角上细纹倍显,“他能有什么不同意的,那么大的把柄拿捏在人家手上......”
傅楼淮一听就明白了,面无表情地笑道,“我说了,就是他咎由自取。”
这话说一遍是责之切,说两遍就是刺耳了,便是沈琸脾气再好,这会儿脸也拉下来了。
“好歹也是你弟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还是你老子呢!”
沈琸当然也是气的,但能怎么办,这个时候,一家人的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