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厮在广德楼干活儿,寻常里见的都是南来北往的贵客,谁都得罪不起,倒是练就了一副好脾气。
见徐颂祁发火,他也不恼,只耐着性子道,“爷,您瞧,也是不凑巧的,您那日刚来定了台子,紧接着宫里就来了人,把三楼包圆了,所以正门前头实在是腾不出空地儿了。且按说要是宫里那几位脾气再大些,爷您的这张台子都未必保得住哦......”
广德楼是皇家酒肆,来这里的客人再尊贵,有谁能贵得过天家去?
徐颂祁一听,满肚子的火顿时没了出处,沉着一张脸直冷哼。
那小厮也惯会拿捏人,徐颂祁都这样了,他还咧嘴扯着笑,不痛不痒地又问了一句,“那您瞧,您是撤台子呢,还是......”
“偏门在哪里!”不等小厮说完话,徐颂祁便咬牙切齿地问。
“来,您仔细脚下啊爷,小的这就帮您把马车引过去。”
小厮立刻笑逐颜开,一边给徐颂祁指路,一边又碎碎念道,“诶,要说您这样的情况咱们酒肆真是常见的,那处虽说是偏门,但咱们掌柜的也是敲了墙头扩了门梁的,爷您放心,肯定也是体体面面的!”
小厮话虽如此,但是等梁颂宁她们下了马车,徐颂祁不免还是又费唇舌解释了一番。
华云芝听完就犹豫了,说这生辰宴也不是非吃不可。
可徐颂祁又哪里只是因为一顿生辰宴呢,便二话不说拉着华云芝就往里走。
“大姐姐,你今日这是生辰宴,也是和离宴,还是......还是庆祝咱们丹蕙妹妹即将要出嫁的出嫁宴,更是......”
徐颂祁一开口就没了把门,话说得天花乱坠,“还是我......我和梁姑娘的夜游宴,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
华云芝闻言直笑,自认说不过徐颂祁,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