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我们走。”
张泉和黑寡妇跳下城墙,借着无情丝很快消失在了魏庸的视线之中。
“大人,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一名士兵统领望着张泉离去的方向,不甘心的问道。
“追上去万一有埋伏呢,就算没有埋伏,凭你们这点人也奈何不了对方。”
……
魏家庄外。
伊水河旁。
玄翦抱着魏纤纤的尸体,跪坐在地上,他身上的箭伤已经很严重了,但他却是毫不在乎,根本没有止血的想法。
“跟我回罗网吧,魏国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张泉走到玄翦身旁,想要劝玄翦主动和他返回罗网。
只是玄翦却充耳不闻,他将魏纤纤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又慢条斯理的为其整理衣服。
待这一切都做好后,玄翦嘶哑的声音响起:
“纤纤已死,天下之大却再无我容身之地。”
玄翦此时心中已有死志,但是还有一件事他放心不下。
那就是魏纤纤和他还有一个儿子。
玄翦和魏纤纤给他取名为田赐,意为上天赐予他们二人的礼物。
“但半年前,纤纤临盆后,魏庸便派人将田赐抱走了。
如果可以,帮我把我儿子田赐从魏庸老贼手里夺回来,就让他在普通人家长大便好。”
张泉思量了片刻,道了声“好”字。
见张泉答应了下来,玄翦的目光终于从魏纤纤身上移到张泉身上。
“既然如此,我便再无牵挂了。
我这一身的功力与其跟着我一起下黄泉,不如都传授给你。”
张泉叹气一声,知道再难改变玄翦的想法,见此也不再劝说什么,任玄翦施为。
玄翦小心地将魏纤纤平放在一旁,然后运起内功在张泉周身穴道上循环推拿。
口中念道:气冲丹田,脸于青,体于寒,身内为热也,何谓其所用,又为何用而用之。
心用于本、身用于行、气力尽而有余、精力竭而不衰、内力耗而不失、体力丧而不亡。
……
传功过程中,被传之人需要先将内力耗尽,就像一个蓄水池需将旧水放干,如此才不会使得新旧内力相互冲突。
这个过程极为漫长,实如流汤滴水,不可操之过急。
黑寡妇和寒一等人默默上前将两人围住,为其护法。
三个时辰过后。
玄翦低喝一声,体内最后一丝内力也已传入张泉丹田之中。
只见他原本的一头黑发这时已经变的半黑半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举止间尽显龙钟老态。
比之先前,何止老了二十岁。
“纤纤,我来陪你了。”
玄翦将魏纤纤抱起,横陈在怀中,随后一步一步地向伊水河中走去。
没一会儿,河水便将玄翦彻底淹没。
他身上的血迹也将附近的河水染成淡红色。
张泉手中捧着玄翦留下的白剑,曾经的守护之剑现在已经失去了要守护的人。
原本洁白如玉的剑身此时也变得暗淡无光。
“可惜了。”张泉有些惋惜。
玄翦双剑正刃索命,逆刃镇魂。
可惜现在一把不知所踪,一把灵性已失。
就在这时,伊水河面突生变化。
原本淡红的河水重新化为清水,玄翦与魏纤纤洒在河中的血液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并且在河水中间,渐渐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水涡。
一把通体漆黑,质地如墨没有半分杂质的长剑,静静悬于水涡之上。
“这是......玄翦的索命黑剑。”
河畔上的众人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