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行,伯服心里慌了,自己所行究竟是因为甚?
喜爱虞粥,但却无恋人之行,算不上情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暧昧。世上数女子为何偏爱虞粥,令伯服郎魂牵梦绕,不得其解。
伯服临行之前,向虞粥寄了一封书信,欲言相见之心。
伯服书信曰:
初见卿,如天潭望映月,仙子妙颜之态。自龙庭一别,常作思念,心盼卿安。数日前,于书信见“家父过世,悲痛欲绝”八字,吾久久不安,忧之。自诵地藏经以来,常有亡人入梦。
近日偶感熟悉能量体于绕周围,自感多虑幻想所为,虚实分辨不清。心作真,动了前来赢州之念。故辞龙庭琐事前来寻卿,祈愿诸事顺利。惟愿寻卿一面,知卿安好,吾心则安。
友 伯服
伯服来至赢州已经一个月了,未能所愿见到虞粥。伯服厌倦了这里,欲要归返,又书信一封辞别虞粥。伯服收拾了行囊,心里还是泛起了纠结,终归是心有不甘,遂再写一封书信投递,暗侯虞粥。
赢州邮站,虞粥如期前来取信件。
这年五月,小满,伯服再次见到了虞粥。
七年后的虞粥:身穿蓝绣黑妙衣,腹裹素绢垂流裳,手卧无忧宿命帕,足踩乌纹丝造鞋。双眉剑冷慑寒气,二目炯神震御威,三十年间孤寂喜,来者唤名“虞粥”姬。
虞粥取了邮信,正欲离开之时,伯服迎面而来,二人相见。
伯服望向虞粥,容貌消瘦了许多,像极了书信中悲愤的字韵,孤冷极了。
伯服先开言道:“我想你了,就来了。”
虞粥望向伯服,容貌成熟了许多,像极了书信中落纸的笔墨,稳实极了。
虞粥开言回道:“你来了,是想贪图我的家产吗?”
伯服听了虞粥一言,只觉的扎心了。
虞粥是家中独女,父辈贤能留下了诸多家产,虞粥有此想法,应当理解。
伯服深感尴尬,再言道:“我对你说过,会来娶你,我此次来就是要落实以前的话,我要留下来陪着你。”
虞粥移开视线,再回道:“你走吧,赢州不适合你,龙庭才是你才华施展的地方。”
伯服近前一步,继续言道:“我会回去的,但要将你一起带走。”
虞粥退后一步,继续回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勿扰。”
虞粥没有多言,带着伯服的书信绕过伯服身旁,离开了。伯服转身望向虞粥,出于内心对彼此的尊敬,没有追去,任由她走远。
赢州樱花又随风吹谢了一个月,伯服未曾离去,留在了淌醉酒馆作了跑堂伙计,一来方便熟悉赢州,二来静伴虞粥。
这一个月以来,伯服依旧书信不断,虞粥依旧前来取信,彼此近况各自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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