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决定操起本行,费了不少时间编成这对狮子。果然妹妹不是那起子眼里只有金银珠玉的人。
“舍人省来了杨主事,我跟着他做事。杨主事受陛下和柳相器重,据说以后要大用。他处理政务的能力又快又好,所提意见,陛下也多采用,超过千倍于我。”
“最近朝中下诏实行杨主事进言的官吏考课律令。这律令既简单明了便于操作,又兼顾地方的情形。他为人耐心,见着想学的人不吝赐教,我跟着他受益匪浅。”
郑湘道:“他能教人,你就跟着学。”
陆凤仪道:“大郎一向恭谨,素来尊师重道,我和娘娘都放心。”
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郑洵有眼色地告退。
待他走后,郑湘挑剔:“他不如爹爹俊雅英武,谈笑从容,那话不歇一口气想来是提前背过的。瞧着还怕我,他是爹的儿子,我能吃了他不成?”
陆凤仪道:“他没为官奴,能平安长大,且没移了性情,已是不易。”
“我又没说他不好……他拿我当妹妹,我就拿他当哥哥,就是太拘谨了些。”郑湘道。
“这才是亲兄妹说的话,以后时间长着呢。”陆凤仪笑道。
“金珠,你按这个形绣个布老虎,眼睛用猫眼石。竹编的不能狠玩,容易坏,摆着也好看。”郑湘说罢又吩咐金珠。
晚上姜榕回来得比之前早,郑湘与他闲聊白天的事情,脸上颇有几分郁闷:“我很吓人吗?兄长竟然瞧着怕我。”
郑湘百思不得其解,她自认为性格很好,且郑洵居长,怎么会怕妹妹呢?
姜榕闻言,往后退下两步,仔细端详郑湘。她生气时脸色冷淡,双眼冒着怒火,咬牙切齿,下颌肌肉都要鼓起来,而且又“战绩”彪炳,确实吓人。
但软语细语时,看起来柔弱无依,似乎不怜爱她、帮助她、顺着她,就天理难容,良心难安。
“我吓人吗?”郑湘见姜榕久回答,似乎在思考搪塞之语,便神色一冷,柳眉一竖,似乎要催出他的心里话。
“不吓人,一点都不吓人,是你兄长胆子太小。”姜榕昧着良心道。
在他看来,确实不吓人。
怕不怕
姜榕回答完郑湘,突然好奇湘湘怕不怕他,肯定是不怕的。普天下也只有她不怕自己。
这样胆大包天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就敢挥舞玩具似的小刀,对上满身血腥的自己,怎么会怕他呢。
他实在好奇湘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