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看着她:“王妃这般惊讶,难不成刚刚是戏言?但我是当了真的,择日不如撞日,不若我们现在便动身?”
平阳王妃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着急。”
“不,还是很急的。”
李胤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毕竟正如王妃所言,姬家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各处,整个大裕已成一片废墟,我即便费劲心力登上那个位置,也还得一生劳心劳力。父皇的儿子不止我一个,这大裕也不是我的大裕,我又何必做那费力不讨好之事?”
“倒不如听了王妃所言,入赘平阳王府,不仅能与烟儿相伴,还不必费尽心力,如此两全其美正是求之不得。”
平阳王妃无语的看了他半晌,伸手抚了额:“从你写信去平阳开始,我就该想到。”
这人,该属狗啊!
李胤闻言挑了挑眉,没说话,只端着茶盏静静品茶。
烟儿与平阳王妃有六七分相像,想必性子也是差不多,只要他不要脸,便能以一挡百。
平阳王妃何尝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但问题是,她确实不知道,他能不要脸到何种地步。让他入赘,堂堂一国太子,立刻便改口唤起了妻主,半点眉头都不带皱的,这还让她怎么说?
平阳王妃好气又好笑,最后摆了摆手冷声道:“随你,但烟儿我们得带走,京城这一堆烂摊子,她留在这儿不合适。承恩帝能给她下一次药,便能给她下无数次,一次躲的过,你能确保每次都躲得过么?”
“若是旁人,还能打了杀了,但那是你父皇,你即便是篡位,也得好生将他供养着,烟烟前十多年吃的苦,受的委屈,加起来也没有在京城这段时日的多。原先我们将她送往京城,那是平阳王念着一点君臣之情,现在,那是半点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