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夏看两眼就转头与白钰道:
“二哥,我想吃红豆圆子,还有奶饽饽和豆腐花儿!”
“外头这多不干净,等回去叫厨房做给你吃。”
“那岂不是失了风味?”
白钰咂摸嘴,他是极懂这些的,有时候吃的可不是滋味。
“我叫人去买。”
白知夏拽着豆蔻和茯苓的手:
“那可不行,这就得吃热的!我自个儿去!”
白钰哪放心,见她就走,也忙跟着,于是一行人进了集市。人委实是多,挤挤挨挨,但也热闹异常,竟比过年还喜庆。白知夏往那豆腐花儿的摊子去,余光就见贺笺笺不远不近的跟着。
等拿了豆腐花儿回头,动作略大了些,那碗豆腐花儿便泼到了迎面撞上来的人。
“呀!”
粗瓷碗碎在地上,白知夏叫的声音很大,至少比被烫的贺笺笺叫的还要大。
果然白钰几个立刻就围上来,白知夏伸着手哽咽道:
“啊疼疼疼!”
夜黑处,谁也看不见她手到底烫了没。白钰立刻急了,扭头道:
“怎么不瞧着路!”
贺笺笺被泼了一身滚烫的豆腐花儿,手烫的生疼,眼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苦难言的滋味,这才哪到哪。
白知夏心里冷嗤。
贺笺笺这做派显然是来见她的,但为什么呢?毕竟她已经拒绝与陆晏的亲事了。
“姑娘没事吧?”
贺笺笺倒是能忍气吞声,白知夏没做声,她又道:
“您可是白姑娘?我是……”
“哎,是不是快打铁花儿了?”
白知夏问白钰,白钰扭头看看:
“该是了。”
“那快走吧。”
兄妹立刻就走了,白钰还担心着:
“手怎么样?”
白知夏甩了两下:
“不妨事。”
但贺笺笺手这会儿疼的厉害,她咬牙愤恨的看白知夏背影掩在人群里。
豆蔻悄悄靠过来:
“姑娘,那不是今儿在咱们大门外,穿男人斗篷的那个姑娘么?瞧着就不像好人,刚刚我眼瞅着她是故意撞过来的。”
白知夏笑笑:
“人多,谁知道呢。”
但她心里很高兴。
等到了打铁花儿的地方,四下搜寻,便见了袁家主仆,便领着人往袁六姑娘就近的地方站了。
这会儿火已经架好,更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家子一家子携老扶幼,还有商贩穿梭其中。白钰把白知夏护在身前:
“可仔细着些,别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