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子……”
白崇话到口边,转头看白知夏,见她淡漠至极,又远远站着不肯靠近,叹了口气道:
“这是大事,陆世子牵涉太多,怕会牵连晋王府。”
陆晏淡淡笑了笑,说了句让白崇不甚明白的话:
“晋王府,不会牵连。”
白知夏恍然一下,仿佛明白了,却又好像并没参透。
陆晏匆匆又走了。
白崇看着陆晏背影喃喃:
“我怎么嗅着陆世子身上,有些血腥气?”
白知夏心中一凛,遮掩道:
“怕是三叔的血吧。”
白崇恍然,一拍大腿道:
“坏了!快,快给他止血!”
哪敢真叫白迎死了。
这件事的关窍终究还在白迎身上。
等给白迎收拾过,才发现虽割的深,血流了不少,却委实不致命。兄妹二人商议着回去,便一同去寻白远,屏退下人,从白知夏梦境说起,一直说到今日,事无巨细。
白远愣怔着,听一双儿女把这些事情全部说完,就觉着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迅速蔓延全身,让他止不住的手脚打颤。
“你,你……”
白远忽就红了眼眶,却带着气急恨努的样子,一巴掌打在白崇身上:
“这么大的事你不早同我说,只带着你妹妹胡闹什么?”
白知夏见状立刻哭道:
“父亲,这样的事说出来哪里能叫人信?连我也惶恐的很,去寻大哥讨个主意,大哥见我心病的厉害,这才想着查问查问宽我心思,就把三叔骗进京了。今日没审出来前,我们也不敢全信的……”
白知夏一哭,白远就心软了。
看着女儿,白远老泪纵横。
想那阵子白知夏病的可怜,险些丢了命去,白远就心里堵的难受,锤着胸膛哽咽:
“盈盈,你若有个好歹,叫这一家子如何活?”
白知夏心酸的厉害,哭着要跪,白远却拽着她不放。
等哭过好大晌,白远静下心。事出突然,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现下心里还乱糟糟的,白崇只与又慢慢说到,白远点头:
“你说的对,要想法子面圣请罪。锦源州那边,也不能一概依靠陆世子。咱们还是要派人去。”
他其实并不信任陆晏。毕竟这件事对怀恩公府来说,是要命的大事。
“儿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方才已然安排人即刻往锦源州去了。”
白远想了想,忧心忡忡:
“那时候拜访晋王府管事的人如过江之鲫,一封连面都没见过,甚至还触怒了苗旺的人送的信,如何好找出来?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今日白瑞白珣已来找过我,说他爹几日未归,要我安置人去找。可白迎这样,绝不能叫他回来。你且去安置,就说他赌输了钱被人扣在赌坊,欠了成千上万的银子,拖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