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今日登门,为着公事。”
白崇兄妹二人立刻明白了。
他正要开口,要是忽从背后攥住他胳膊,死死用力,手不住颤抖,扯着他身子来回的动,引得旁人灰衣人侧目,白崇不得不回头与姚氏低声道:
“没事,不要怕。”
哪怕白崇眼神是淡漠的,可姚氏得了这句宽慰,还是很满足,但攥着白崇的手却不肯松开。白崇无奈,只得侧着身子,白远这时已道:
“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沈承冷笑了一下:
“为什么,国公爷不知道么?”
白远淡笑:
“大人说笑了,白家在锦源州十几年,才回京不足半年,与京中各处往来不多,哪里知晓大人登门是为什么呢。”
这话说的不假,白家瞧着是为起复而来,可回京后除了与相邻的贺家有些往来,也只剩了晋王府,倒是还端着脸面,没有低三下四的各处拜求门路。
沈承便散漫道:
“那某便好心提点,白家早先在锦源州,离着西疆可不远,与晋王府是不是早有交情啊。”
“呵,大人说笑了。白家若与晋王府有交情,何至于进京后处处碰壁呢。”
白远往日里只是个不管闲事,纵情书画的人,性子和顺心肠柔软,但如今遇事却也能滴水不漏。
沈承忽然造访,立刻将人汇集一处问话,就是为着乍然行事,当面质问。见白远这样说,他仿佛无趣的叹了口气,又道:
“那前些日子审问白家三老爷的时候,晋王府的三爷怎么也会牵涉其中呢?”
白知夏手指倏然一紧。
这个称呼仿佛显示了什么。
“审问?”
白远诧异道:
“大人这是何意?”
“国公爷,与我面前,再这般可就无趣了。”
沈承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远一眼,白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沈承倒是拿出了平生最好的脾气:
“当初逆王府管事下锦源州,四下争相讨好,国公府在锦源州也算得数一数二的门户,难道就没起过什么心思?”
白远挺直背脊:
“大人也说了,国公府是数一数二的门户,先祖皇帝亲封的国公府,一介私奴,做什么要讨好?”
“呦。国公爷话说的这样满,又做什么要写信送礼与苗旺,想要见面呢?”
白远笑道:
“这便要叫大人见笑了。我是个懒散性子,白家也不是什么有实权的人家,府中庶务也是夫人掌管,所以我那印鉴没多大用处,不过随意搁着,倒是失窃过。”
白钰是个藏不住的性子,正急切的要接话,白崇不深不浅的看他一眼,他立刻闭嘴,把头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