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费好大驴劲儿。”
皇上一点儿不客气:
“朕让你们搜查陆晏余孽,到现在没一点儿消息,你们倒是都紧盯着怀恩公府做什么?”
“嗐,那不是陆晏心上人么,奴才想……”
“想屁吃!若是你为了乐府那女人死了,你下属会去乐府寻那女人么?”
沈承不高兴了:
“爷,不兴这么比。”
“都是蠢材。”
李德偷偷抿嘴,沈承斜睨他一眼:
“爷,那孔维能盯,奴才这么不能盯呢。”
“你就是气不过他们在朕跟前说了你坏话。”
沈承当初审理陆晏,尚未有新罪证也没搜查出那荷包前,依着当时状况说了句陆晏或许无辜,便被张首辅捉了痛处,处死陆晏后在皇上跟前点了几句。
沈承从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这厚厚的奏疏上,事无巨细的写了这些日子盯着怀恩公府每一个人的结果,甚至连那已与白崇和离的姚氏在外与谁苟合,吃了什么药物,药方是什么,野男人屁股上有颗痣都查的一清二楚。
“嗐,奴才哪能与首辅大人计较呢。他在爷跟前是为着争宠,奴才在爷跟前哪还至于争宠呢。”
他咧嘴笑,皇上冷笑。
“不计较?不计较那白氏登门,你就告诉她是张首辅举荐她做的监刑官?”
“嗨嗨。”
沈承笑的越发高兴了:
“奴才也没说错,张首辅确实与爷建言,审理陆晏可用白氏。”
白知夏上次登门的事,沈承当日便禀报皇上,还把那颗夜明珠拿给皇上看,说白知夏询问皇上为什么审理陆晏会一而再的让她过去,甚至让她做了监刑官。
这事皇上倒不觉着古怪。
毕竟亲眼所见惨烈的刑罚,白知夏被吓病的险些要了性命,她怀恨在心也是常理。沈承与皇上说,他为了这颗夜明珠,告诉白知夏是张首辅建言。
皇上更深信不疑,这太像沈承的做派了,一石二鸟。
张首辅确实建言了,只是在皇上下命之后。
皇上对于白知夏的心思笃定的很。
因查清晋王府曾要提亲却被白知夏拒绝。她若有心,也不会拒绝了。而即便有心,在亲眼目睹了惨烈的刑罚后,是人都会有畏惧之心,那点子青年男女的所谓爱慕,在生死面前不堪一提。
白知夏不可能为陆晏做什么。
陆晏余孽若找白知夏,也只能是寻晦气。毕竟若非为了白知夏,陆晏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把那心思用在正地方上,盯着个女人算什么?孔维犯蠢,你也犯蠢?瞧瞧昨日做的好事,今儿宁远伯和邵詹事都上了奏疏状告孔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