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怀恩公府里,白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团坐在舒心堂,连春熙巷的宅子里,陆晏与周夫人也难得凑头一处吃饭。
只有晋王府,陆晏与陆逍陆迭坐在偌大的一张桌子上,而另一桌上,两个妾室小心翼翼。
这个厅堂,从未这般寥落过。
晋王一口饭菜也没吃下去,倒是连喝了不少的酒,醉沉沉被送回去了。
他躺在书房院子的寝居里,心腹又小心请示:
“爷,贺姨娘想见您。”
晋王看着黑沉沉的床顶:
“不见。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这个年,势必过的不太一般。
皇上是个雷励果决的性子,休朝前的最后一个朝会,前朝后宫都料理的干干净净。因着张家出了这样的事,皇后禁足,便赏赐了淑妃和惠妃协理六宫,但后宫的大权却交在了皇贵太妃的手里。
张首辅虽说是引咎辞职,可事情闹的不小,张家颜面尽失。但在张首辅心里,到底比袁家强,那可是满门抄斩。
虽说晋王府失了戍守西疆的差事,可陆晏如今却成了皇上跟前大热的人物,隐隐有与沈承并驾齐驱的架势,怀恩公府又因得了赐婚,也叫人关注起来。
过了祭灶,陆晏又如常每日赖在成荫阁,这日白知夏绞了最后一根线头,展开看着还有没有遗漏,陆晏便起身。
他眼底的急切太过,惹得白知夏想笑,便顺着道:
“试试?”
“嗯。”
他解了腰封,褪了长袍,连上衣也褪去了。白知夏红着脸转过头,听布料窸窸窣窣的声响停歇,她才回头。
这套寝衣是银雪棉制的,最是柔软,触之舒适。白知夏是记着从前的尺寸,可如今陆晏穿着,却略显宽松。她蹙眉:
“有些宽大了,得改改。”
她伸手去拂他腰身处,陆晏却握住她手,按在了他腰腹上。白知夏顿时脸皮发热,陆晏却笑道:
“正合适,刚刚好。”
他伤病了这些日子,哪怕如今养了许久,可比之从前还是瘦了不少。
白知夏挣了挣,手却抽不出,她羞恼的小声道:
“行事如此孟浪,登徒浪子……”
陆晏却一把揽过她在怀里,她便觉着他精健的胸膛不住震颤。
他在笑:
“与自家夫人,要什么正经。若非现下还未成亲,我……”
话虽不算太露骨,可语气却显然热的厉害。白知夏一张脸红透,只觉身上也滚烫的厉害。
四合院里短暂的几日里,陆晏是最直白热切的时候。她想起那时候,立刻羞的推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