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庶一下。 关庶当时认为时安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生气,言语之外都在说他幼稚。 时安是个藏不住脾气的,一听这话直接推开了茶水间的门,里面说话的人被吓了一跳,一见进来的人是时安,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毕竟时安在综艺上表现出来的脾气实在太差劲了,她们其实都不理解关庶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结婚。 时安黑着一张脸质问: “你们说是因为我退居幕后是什么意思?!” 两个员工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低下头。 时安根本不给她们闭嘴的机会,威胁她们: “说!” 最后还是胆子大的那个硬着头皮说: “就是……许姐说,当时她劝过老板,毕竟老板真的很热爱音乐和舞台,但老板说如果一直把时间放在工作上,就,就没什么时间陪,陪你了,当当然也不保保真。” - 和容初谈好之后的事宜,关庶也没见着时安,他出去转了一圈没见到人,给时安打了个电话,快结束的时候对方才接通,声音像是从楼道里发出来的,有些回声, “关庶。” 关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 “你在哪儿?” “关叔叔。” 关庶并不在意时安这个称呼,时安偶尔也会这么喊他。 不过时安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关庶循着楼道过去,没等时安说出自己所在的地方,就看见了时安宽大的背影。 时安拿着手机坐在台阶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 关庶脚步顿了顿,挂断了电话。 时安自然也听见了电话被挂断的提示音,立马就急了,正要回拨,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关庶走到时安身后, “在这里干什么?” 时安连忙抹掉自己的眼泪,他已经够拖累关庶了,不能再让关庶看见自己这么狼狈,他连忙起身,想都没想就把关庶按在墙上亲了一会儿。 关庶: “……” 合着是搞这一出。 关庶也没推开他,任由他闹去了。 结果这一天开始,时安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时安已经大四了,没什么课,平时基本不去学校,只要关庶在家他就会待在家里,这种经常不在家的情况很少有。 但关庶也没有过问。 毕竟时安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反倒越来越回去的人是他,时安不在,他总是会产生一种,他们会分开的错觉。 关庶并没有向时安表露过这样的心态,只不过他最近睡眠越来越差,不得不去医院开了药来辅助入睡。 时安这段时间回家很晚,回来的时候关庶已经睡着了,他也就没闹关庶,只是习惯性抱着人亲了一会儿才安然入睡,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时安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个月,直到某天关庶和容初上完课以后没什么事情做,去了附近的一个商场。 时安的生日马上就到了,每一年时安都会提前缠着关庶要生日礼物,不过今年没有,关庶也没在意,准备提前去商场给时安选礼物。 他跟时安的结婚戒指是时安买的,关庶这次想自己定制一对戒指。 他挑选了基础的款式,和柜姐商量好想要的样式,正要离开,转身的时候,看见时安和一个女生并排从自己面前过去。 时安穿着一身西装,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时安朝着他这边的柜台看了眼,但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关庶不记得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家的。
这两个月以来,时安的反常全都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包括吵架以后时安每次的沉默,都和那次在漂流以后的沉默对应上。 沉默以后就是离婚。 关庶一直明白这一天会到。 他年纪比时安大太多,时安适合更好的人,如果他不那么自私,那次时安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协议签了。 关庶像往常一样吃了药睡觉。 不过这天晚上时安没有回来,关庶第二天才看见时安给自己发的消息,告诉他自己有事没办法回家了。 关庶只回了句好。 他起床后开始打扫家里,把时安扔在各个地方的东西都收起来,到最后,又一样一样摆回原处,就跟没动过一样。 只要没动过,一切就会跟原来一样。 一直到时安生日那天,关庶提前告诉时安,让他早点回家。 时安还一脸不解地问: “为什么?” 看起来是把自己的生日忘记了。 这是他以前最喜欢跟关庶过的一天,不单单因为是他的生日,更多的原因是他们认识的纪念日。 关庶笑了笑,由着他凑上来亲自己,没表露出一点情绪。 不过时安虽然看起来不理解关庶什么意思,但还是很早就回家了,这还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早回家。 关庶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还订了个蛋糕。 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时安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忍了好久的话都快脱口而出,但还是憋了回去。 以他的性子要憋住一件事真的很难。 等关庶关了灯让他许完愿,时安才终于憋不住,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关庶给他递过去一个盒子, “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说。” 时安连等都没等就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个定制的戒指,上面刻了他的名字。 时安恨不得扑到关庶身上,这段时间忙成狗了,他都没时间和关庶亲热。 不过他没成功,被关庶拦住了,关庶朝他摇头。 “我们分开……” “为什么!你说什么关庶?”关庶的话说到一半被时安打断了。 时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关庶, “你刚刚说什么?” 关庶想与其等时安,不如自己来彻底结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他朝时安笑了笑,分开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没法再说第二遍了,只能说: “就是你刚刚听到的那样,我们的年纪……” “年纪年纪年纪!又是年纪!”时安已经很久没跟关庶发脾气吵架了,关庶还有些怀念,怀念这样充满生命力的生活。 他安静地看着时安。 时安自然是暴怒, “我知道我幼稚!你要是嫌弃我幼稚,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关庶张了张嘴,把话咽了进去。 他知道时安需要发泄。 “我都已经努力控制脾气了!努力在改了!”时安说着开始掉眼泪,看起来比上次难过多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要骗我。” 但关庶自己也不好受,他抬了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 “我没有骗过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否认我的感情,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