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看了眼上车后就没说过话的尤轻。 “轻轻,怎么了?”陆非温和地问。 “没事,我只是……需要思考一下。”尤轻回头朝他笑了笑,轻柔地说道。 陆非顿了会儿说:“家里有菜吗?” “哥,我想先去我那里拿琴,然后我们一起去你那边,好不好?”尤轻对他说。 “好。”陆非转头应道。 到家五分钟后,尤轻提着一个大袋子,背着琴盒对门口的陆非说:“哥,我要去你那里住几天,拒绝无效,我自己也会去的。” “你想住多久住多久。”陆非接过东西,揉了揉她的头,宠溺地笑着说。 尤轻穿了件白色的棉质长裙从卫生间走出来,头发吹得半干,皮肤被热水洗得粉粉的。 “我来炒这个菜吧!”她撩起衣袖。 陆非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纱巾,皱眉问道:“你冷吗?地暖温度低了吗?” 尤轻眼神一闪,有点不自然地支支吾吾:“没有,我就是……觉得配一根围巾好看些……” 陆非微眯着眼睛打量她的表情,伸手一把扯开了她的纱巾,尤轻顿时有点尴尬地用手撩了下头发。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有两三处明显的红痕,由于刚洗了澡,显得越发红艳。陆非的眼神瞬间冷戾,他盯着这些吻痕,画面感一闪而过。 尤轻见他变了脸色,赶紧说:“我不疼的哥,应该很快就好了……” 陆非垂眸敛住情绪转身炒菜,并说了句:“在家里不用戴围巾,这样你不舒服。” 尤轻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反正也已经被看到了,最尴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于是扯下围巾,去炒另一个菜。 吃饭的时候,陆非视线掠过她脖颈上的红痕:“轻轻,你为什么要这样走?” 尤轻顿了下,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哥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可以给你适当的建议。”陆非豪气干云地夸口。 尤轻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句:“哥,你觉得他对我是认真的吗?” 陆非垂下眼睑,沉默了会儿,淡声说:“如果一开始我知道是傅华宁的话,是不会允许你们来往的。娱乐圈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他也比你想象的更复杂。至于他对你是不是认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尤轻目光微转,视线放在虚空处。 宁静的夜晚,陆非安静地注视着在窗边拉琴的尤轻,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极宽松的长裙,衬得人越发纤细娇弱。她站在那里,弦下的旋律既简约静谧又浓重强烈,像一朵纯白的玉兰花恣意的在夜里静静地绽放,婉约含蓄,使人为之怦然心动却又不可亵慢。 尤轻拉了三遍《寂色》,这曲子又名《巴卡贝尔的忧伤》,旋律美到令人心醉。她杂乱的心绪逐渐趋于平稳。 陆非放下手机招呼她过去,说给她录像了,很美。尤轻有些讶然,翻看了视频确实很有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