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用热毛巾给尤轻擦脸的时候,傅华宁的电话打来了:“tg,轻轻在哪里?” 他垂下眼帘,动作停顿了两秒。 “h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挂掉电话后,他给尤轻别了下头发,低声说:“轻轻,你是想看到他的对吗?” 傅华宁疾步走着,视线从走廊门牌快速掠过,拧开门看见尤轻的刹那心脏骤然一缩。 陆非正坐在床边拿着把小梳子给她梳头发,听见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回身继续刚刚的动作。 他看陆非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快步绕到了另一边,两步走近床榻,弯腰低声轻唤:“轻轻……” 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眼神慌乱地打量她的情况,入眼处她头上包扎的纱布刺得他眼睛发疼,朝陆非看去:“这头上的伤严重吗?她怎么会还没醒?” 陆非放下梳子给她提了提被角,冷声说:“轻微脑震荡,其他不知道。” 傅华宁看他一身舞台装扮,眉头贴的闪片还有点花,冷凝着一张扑克脸,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他再看了眼悄无声息脸色苍白的尤轻,抬步往医护台走去。 了解情况后,傅华宁从隔壁端了个凳子走回来坐在床的另一边。 陆非正用棉签沾了点水打湿她柔软的嘴唇,棉签在她饱满的唇上移动,水顺着唇角流入白嫩的颈项。 傅华宁看着他的手指拉开她的领口,拿纸巾去擦颈窝锁骨处的水渍,起身说:“我来吧!” 陆非像没有听到一样,丝毫不停顿地继续给她擦拭。傅华宁淡淡望了他一眼,坐回原位取下了口罩。 隔壁床的夫妻终于在窃窃私语好一阵后,由女人走过来说道:“你是那个男明星吧?我看过你的电视……”声音尖锐。 陆非眉头一皱,神情颇有些不耐。 傅华宁转身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了。”然后起身把中间的帘子拉起来了。 女人还想再开口,被男人喊回去了,两人继续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 陆非瞥了傅华宁一眼,不耐烦地说:“去让护士换个病房。” “已经说了,要轻轻醒来才能移动。”傅华宁掀开被子去拉尤轻的手。 陆非看他把她白嫩的小手放在掌心,轻抚着她手背上的擦伤,抿着唇转过脸。 病房这头落针可闻,两人都捏着尤轻的一只手神色各异地静坐在床边。 尤轻感觉自己全身都痛,尤其是头,像被人扯着头皮,一跳一跳地痛。 “唔……” 一声温软的轻呼,尤轻动了下身体。 “轻轻!”“轻轻……” 陆非和傅华宁同时起身紧张地注视着她。尤轻睁开眼睛视野逐渐清晰,看着凑近的两个头两张脸,神情有些茫然。 “你们怎么……” 尤轻开口被自己喑哑的嗓音吓到,试图坐起身,陆非立即扶住她的后背给她塞了个软垫。傅华宁收回想扶她的手,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