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宇站在楼梯口，如同一座风化的雕像，僵硬得一动不动，看着餐厅里的画面——

云烟和顾尘渊亲密地坐在一起，共进早餐。

她笑眼弯弯地给顾尘渊夹着食物，甚至亲手给他喂了一个虾饺，动作亲昵又自然，像是妻子在对待丈夫似的。

她从来就没有这样对待他。

但却把这样的温柔给了顾尘渊。

顾泽宇如同自虐般地看着他们恩爱甜蜜的画面，心如刀割。

可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样的云烟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和贤惠。

......

雪路一疏通，顾尘渊带着云烟离开，却不想顾泽宇也跟着离开，两辆车在路上相遇。

顾泽宇降下车窗，一张俊脸比雪还要苍白，语气也是虚弱，“小叔，真巧。”

顾尘渊面无表情地说道：“命倒是挺硬。”

顾泽宇咳嗽几声，带着几分病态道：“托小叔的福，我还没死。”

顾尘渊不置一词，转头看向云烟，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给予她力量。

云烟心中一定，不再像之前那般失态，镇定地坐在原位。

她绝对不能被过去的事情束缚住，顾泽宇还不配成为她的阴影，不配成为她前进的绊脚石。

天空又开始飘雪，如同柳絮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顾泽宇抬眼，看着雪花，如同感叹般地开口，“这场雪，下得真大。让我想起三年前那场雪，冷得彻底，好像要埋掉一切似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云烟，果然见她神色微微变化，仿佛回想起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