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看着他,淡淡道:“一个乡巴佬,在刑堂上,敢如此有恃无恐?更是连太子都敢推?”
李道宗闻言,也是微微点头。
“刑部大堂,非比寻常之地,别说是寻常百姓,便是平日里处理公务的老吏,在这里,也会心生畏惧。”
“而且我看他们的表情,一点都不慌张,这种淡定,我只在两种人身上见过。”
“第一个就是穷凶极恶的人,第二就是心里光明磊落。”
“这两个人,我看都不符合上面两个条件,可他们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刘洪冷笑一声,道:“这两个家伙,怕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觉得我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不不不!”听到这里,李道宗摇了摇头,道:“即便是知道,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但这种恐惧,却是发自内心,无法控制。”
“这两人的嫌疑最大。”
李泰笑了笑,道:“而且,哪怕是乡巴佬,不懂律法,但伤害了太子,再粗鄙的人也知道,这是大罪。”
“非但不害怕,还把事情都推到了燕王的身上,这是做父母的应该做的事吗?”
戴胄闻言,也是微微一笑。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口无遮拦。”
只听李泰继续道:“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本王还是能够理解的。”
“燕王早就看太子不顺眼,两人之间产生了嫌隙,于是他们找机会接近太子,欲行不轨之事,最后害得太子受伤。”
“诸位可觉得是这样?”
这一刻,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魏王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这些话,心里说说就可以了,怎么能说出口?
不过,这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