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之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再次开口,“杨大人呐,一开始大部分人都是下官和户房的胥吏一起发的补偿款。”
“但是,到了王家村就变了味啊,王大官人仗着是地主,口口声声说交给他,这事......这事下官也没想到呐。”
这时,一旁的陈旺添附和道,“大人,我平县也是一样的情况,那些不肯走的百姓,都是没有拿到赔偿款,不肯走。”
杨玄辰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会要和本官说,你平县的地也是王大官人的吧?”
“大人英明,慧眼如炬,平县的很多地也都是他王大官人的。”
玛丽隔壁的,时隔多年,好像再次遇上了如钱有德般的地主。
只是这次这个地主似乎更难对付,不仅地比钱有德多,而且似乎手底下的势力也挺牛皮。
若是一个处理不当,造成几千人的民愤,那可不是他目前两三百人的队伍能应付得过来的。
“你们两人,从接到朝廷的迁徙令开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与本官再说道说道。”
“胆敢再有隐瞒,信不信本官立马就派人拿了你俩!”
这次杨玄辰终于体会到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爽快,何况他的官职比他们大了何止一级。
两位县令至此,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瞒,娓娓道出了所有的事情。
尤其是关于王大官人的一切,让杨玄辰震惊之余更是起了杀心,也对两位县令起了怜悯之心。
王培生王大官人,与司徒王然是同宗,两人是叔侄关系前者是后者的侄子。
怪不得他敢在这江州二县里称王称霸,也怪不得王炳之会同意由他代发补偿款。
事情到了这里便清晰了不少,杨玄辰心中自然已经有了一番算计,只待蝴蝶她们拿回来证据,便能开干了。
至于现在,天色似乎又要下雨了,得和张卤蛋还有那些石匠们聊聊炸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