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带她去滨江路。”韩雪应该是发现我和离开了地库和酒店,着急了。
按照机会,我今天得让曾校长生我的气,可我今天真的什么都不想干。我谁也救不了,那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点了一根烟,没说话,抽了一口烟,心情才好了一点下来。
“我们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我问韩雪,“你看,我想保护的人,我还是保护不了,我爸妈在外面逃命,我哥流离失所。我呢?我家可归啊。老钱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因为他以后还会有机会把钱收回去,卧槽,我们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啊!”
才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赢过,一直被老钱牵着鼻子走,老钱想耍我就耍我,想让我欠钱我就欠钱,我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我和方纯兮有什么区别?方纯兮也没有反抗之力。
我在马路边抽了好几只烟,抽到华灯初上,车灯都亮了起来。
方纯兮估计已经在订婚宴上了吧,挽着那个老男人,要嫁给一个都快秃顶的男人。
韩雪也很配合地没说话,我抽到最后一支烟的时候,看见一双皮靴由近及远地匆匆走过来。
穿皮靴的是周伟,周伟看见我这么颓很吃惊。
“兄弟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又被韩雪给揍了?”
我苦笑着:“还有烟没有?”
周伟捏着电话,在我的身边坐下:“别抽烟了,我给你打电话来,是有重要的事儿告诉你。你手机不接,我问了韩雪,她才说你在这儿,我还以为她骗我的,没想到你小子真的在国定路第三颗树边坐着。”
我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周伟肯定跟说的是网店的事儿。我不管他说什么,直接上手从他的身上翻香烟,真的一根都没找到,气得我无语。
我靠着树,摇了摇头,现在除了抽烟以外的事,我完全不感兴趣。
“你猜跟我舅舅谈水产生意的人是谁?你绝对想不到。”见我两眼发木地摇头,他一拍巴掌说,“江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