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瞿白没有纠结很久,她说:“这种药品不难买,但是要把两种化合物安全地结合在一起,很难。而且还要使这种药品具有成瘾性,更难了。如果江州真有人可以做出这种东西来,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
“李元天。”
我长叹了一口气:“他,他已经死了。”
瞿白脸上的表情很震惊,张着嘴过了很久才回过味儿来,我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这个事要保密,李元天死在看守所里,现在消息还没传开。老师,既然像你说的这么难合成,肯定对实验室也有要求吧。江州有多少个有这个条件的实验室?”
瞿白低着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脸色非常难看地对我说:“就只有一个。”
我一惊:“在哪儿?”
瞿白看着我不说话,她的嘴唇在发抖,我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但是,很快她发着抖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句话把我也惊呆了,看着瞿白不知该说什么好,竟然就在江州大学。我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李元天是江州大学的老师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实验室是可以租给外校的老师用的,只要有合格的申请程序。但我听你的说法,这东西的性能还很不稳定,你的朋友很可能只是一个实验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种药品应该还在试验当中。换句话说,李元天虽然死了,但是有人还在进行实验中。”
我大惊:“那肯定就是我们学校试验室里的人。”
“嘘。”瞿白让我别乱嚷嚷,我一下子也不敢说话了,感觉毛骨悚然,好像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似的。
我成年一来,就没有个这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体验了,这感觉真是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
我回头看了一眼江月,江月还在那儿等咖啡加热。瞿白迅速对我说:“明天中午你来找我,到时候我带你进实验室,实验室里的使用者名单是可以查的,如果真有这个人在,那这个人就在名单上。”
江月这个时候已经满脸不高兴地拿着杯子回来了,我们赶紧打住了,江月回来白了我们两一眼道:“你们俩悄悄话说完了吧?下回有什么不想让我听的直接说,不用这样迂回。”
没想到被江月看出来了,我和瞿白都一脸的尴尬。
回去的路上,我还对瞿白的话很吃惊,江月倒是没多打听,我看她满腹心事的样子。
在出租车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本来不想接的,但是是江州本地的号码,我就接了起来,没想到一接起来,我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