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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直播

毕竟等他年龄大了,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就在她举起电话时,又是啪的一声,紧接着,电话里响起阵阵凄厉的尖叫声来。

苏琳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着电话在听。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钱飞龙依旧是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插在裤兜里的姿势。

贺朴廷提前下了车,说:“阿爷,朴鸿会从电梯上楼,然后直接去您屋的,早知道说了您大清早的要跑出来一趟,我就不跟您提前说了。”

贺致寰早听贺朴铸说过,说朴鸿把头发剪了,还说他的衣服上有补,他并不觉得新鲜,因为当初他滞留大陆时,见的那帮退伍老兵们个个身上有补丁。

但将近两年没有见过他的三孙子了。

而且贺朴鸿因为倔,不听话,贺致寰使着郭瑞打的最多,心里过意不去,就想来亲自接一下孙子。

老爷子站在地下停车库的入口,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果然,一个剃着板寸头,高高瘦瘦,干干净净的大小伙子沿楼梯上了楼,目光倔兮兮的望着他。

而当剪去一头长发,贺朴鸿曾经的阴柔和颓废感就一扫而空了,整个人显得锋芒毕露的。

贺致寰哼了一声,伸手去扶:“还是那么瘦!”

身体会吃不消的。

……

说回苏琳琅。

这时陆六爷小声说:“苏小姐,你看一眼窗外!”

他们待的这家店面是玻璃橱窗,玻璃上张贴着各种圣诞海报,从海报的空隙往外看,恰好可以看到一个头发花白,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他身边还有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提着两只盒饭,跟他走在一起。

那就是曾经贺氏最得力的董事黎宪,和他的小妾马露西了。

黎宪面容浮肿,两条腿一瘸一拐,不再有曾经贺氏董事的风光。

他的小妾马露西也老了,发胖了,乍一看,比大她十岁的麦德容还要苍老。

跟季德一样,黎宪也属于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渣男。

现在他下场也就比季德好那么一点点。

倒是麦德容和张美玲俩离开了渣男,过得都还不错。

冰雁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看杂志的,苏琳琅以为她没有听她和陆六爷的谈话。

岂知黎宪刚刚经过,她就凑了过来,小声说:“阿嫂,我认识那个胖伯伯喔。”

黎宪原来在贺氏工作的时候,经常去贺家的,冰雁当然认识他。

苏琳琅伸一根手指头,说:“咱们说好的,阿嫂谈阿嫂的事情,冰雁不打扰喔。”

但钱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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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信奉的是丛林法则,强盗逻辑。

他才不会被动挨宰。

所以对于黎宪,马露西之流,他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杀!

……

且不说他。

苏琳琅去扶贺致寰,就听老爷子说:“听说你阿妈昨天梦见你从天上掉下来了?”

冰雁连忙纠正爷爷,说:“阿爷,阿妈梦到的不是阿嫂从天上掉下来,是她抓到了一只大凤凰,然后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苏琳琅说:“阿妈昨天想坐飞机又不敢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老人家都比较迷信,凡做个梦,总喜欢琢磨点什么。

所以贺致寰摆手说:“我觉得不是,凤凰是神鸟,一般人可梦不到它,它应该是个吉梦,大吉。”

回头看刘管家跟在后面,他又说:“老刘,你去找几本《周公解梦》出来,查一查梦凤凰的寓意吧,看看书上怎么说。”

刘管家应声,又折回屋里去了。

就在这时贺朴廷那辆Maybach从门外驶了进来。

苏琳琅看冰雁,小声问:“你说的?”

贺朴鸿今天要回来,消息苏琳琅只跟冰雁说过。

她怀疑小丫头嘴巴不严,但是不远处,刚才还在跟人聊生意的黎宪倒在走廊上,他的头颅看起来软的,塌陷进去的,他的身边就是曾经数次为张华强辩护的那位名律师马露西了,她是胸膛中弹,倒在黎宪的身边,而在离他们大概五十米远的地方,此时拥挤的人潮全散开了,空空荡荡的,路的尽头有一块白色的骨头。

那正是此刻奄奄一息的,黎宪的头盖骨。

他被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AK子弹击中头部,他也没有贺朴廷那么好命,因为只是一片弹壳,还能活命,他是被完整的子弹击中的,头盖骨当场被子弹掀飞,头颅塌陷,一命呜呼了。

当然不是钱飞龙动的手,他只是个过客,围观热闹的人而已。

热闹看完,挂了电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黎宪,一个帮大英,帮毒贩子做事的人渣而已,不值得钱飞龙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而接下来,他就要正式收拾麦家驹那个内鬼了。

……

而且她认识六爷,还挺喜欢那个丑丑的老爷爷的,一个劲儿央求着要一起去,还保证自己会乖乖的,不会吵闹,苏琳琅就把她也带上了。

此刻俩人已经赶到尖沙咀了。

陆六爷在一个很有名的地方等她们,重庆大厦。

在港府,重庆大厦还有个别名名扬国际,叫联合国大厦。

美利坚的《时代周刊》还曾点评,说它是最富有港府特色,最能代表港府的一栋大楼。

其总共有相连的五栋楼,“个体户,那岂不是要全家出动?苏琳琅,你要去卖包子啦?”梁璐总算找到了一个和自己运气一样臭的,幸灾乐祸,也因此,主动上前跟苏琳琅破冰。

苏琳琅说:“到工地了给我发定位,等包子蒸好我去卖给你。”

“行啊,但不要太难吃。”梁璐说:“太难吃,我可要在大众点评上标注你。”

一个是国民闺女,一个是国际影后,两大咖在此刻一个成了民工妻,一个成了个体户的老板娘,还斗起嘴来了,这期的《宝贝》够劲儿,瞬间就上热搜了。

接下来,嘉宾分组行动。

在确定萧苏二人组将由苏琳琅管钱后,导演把装着五百元经费的信封交给了她,当然,从现在开始,她兜里不得带现金,手机可以不没收,但用手机支付将被视为违规,而一旦违规到一定次数,那可是会惹观众愤怒,被投票下车的。

而苏琳琅组出场的第一件物品,就让直播间的所有观众集体笑喷,夸节目组够用心,但也让可可和乐乐俩顿时哇的一声,开心惨了。

那是一辆红色的移动餐车,这种车,里面有橱柜,灶台,煤气罐,一边柜板打开,想卖什么就卖什么,而且哪儿都可以停。

“这可是你们组最重要的道具,要注意的是,只能在规定路面停靠,可千万不能被交警贴单子,一旦贴单子,就要从你们的启动金里扣除,贴一次单子罚200记三分,你们家就宣告破产了,而除非你们的生活到了生存线以下,否则,节目组是不会进行援住的。”导演很严肃:“也就是,睡大街的程度。”

苏琳琅倒无所谓,拿了两千万的通告费,睡大街也无所谓,但她不想兴冲冲来度假的可可睡大街,这可怎么办,难不成现在退出综艺?

她记得书里形容,说陈列对所有的女嘉宾都态度非常差,因此即使是烈士,也有很多人留言批评,说从相亲花絮就能看出来,那位特种兵有着非常强烈的大男子主义。

那么,他现在会摆他大男子主义的威风吗,会因为综艺难度高就退出吗?

如果那样,苏琳琅正好有理由退出,岂不美哉。

但陈列让她失望了,他说:“没问题,我们应付得了。”

就这样,这个刚刚组建的临时家庭正式开拔,向着新生活出发了。

车里有座位,也有安全带,苏琳琅刚准备去安放行李,本来在给孩子系安全带的陈列已经在她身后了:“你上车,行李我来放。”

又说:“苏琳琅女士,以后想干什么,告诉我就行,你不用亲自动手的。”

苏琳琅说:“我27,你要比我小,就叫我小琅姐,大,就叫我小琅好了。”

陈列手没有停,脸还是冷的,但声音显得格外温柔:“小琅。”

苏琳琅再问:“你想好了没,咱们要卖什么?”

“边走边想,不过活儿我可以干,你只要陪孩子玩就好了。”陈列说完,声音压低了一点:“前几天会辛苦一点,但放心,基本开销我可以保障的。”

好大的口气,就说能保障她的基本生活。

虽然化妆品,可可的辅食和小零食,甚至床单被套苏琳琅都带来了,足够孩子用半个月的,但孩子嘛,偶尔出门买个饮料零食就得花钱,她偶尔也得喝杯奶茶。

而苏琳琅原来演戏的时候卖过包子,知道的,一个包子的利润才八钱。

也就是说凭借卖包子,一天单想卖出成本来,就得三四百个包子。

而如果苏琳琅想额外喝一杯奶茶,得多卖四十个包子。

就……底层人民的生活可真辛苦啊。

而且就算陈列会包包子,还包得快,包得好,在这个人流量本就不大的小岛上,他也卖不了七八百个包子吧,想想她就头大。

苏琳琅正想着,车已经到目的地了。

是个原住民的老小区,老式单元楼,楼梯上贴满了通下水和上门开锁的广告。

2楼,202房间,推开门,房子倒还挺干净,有一大一小两张床,客厅还有一台老式的,大肚子电视机,电视前面没有沙发,只有一个餐桌和四张椅子。

苏琳琅有点不好的预感,屏息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准备好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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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

但还好,虽然陈旧,洗手间是干净的,而且有淋浴,否则她真要翻脸走人了。

直播间观众跟着感慨:

可可和乐乐还是小孩子,还理解不了什么叫艰苦,也不懂什么叫享受,是有什么就玩什么,见主卧室里有张大床,乐乐已经脱鞋蹦上去了:“小妹妹,咱俩在床上打拳击吧。”

“我不fei拳击,我想玩警qia……察抓小偷。”可可说。

乐乐从包里掏出了小枪,自导自演还分饰两角:“我是警察,放开我妹妹,不然我就开枪啦。……呵呵,我就不放,有种你打我呀。Biubiu,啊,我死啦。”

可可要被这个洋相百出的哥哥给逗的要笑死了。

但俩人玩了一会儿,肚子一起咕咕叫,乐乐扭头喊:“爸,我饿啦,要吃饭。”

可可一揉肚肚:“我也要ci……吃饭饭。”

苏琳琅跟着陈列,此刻正在瞻仰厨房,或者说,接受洗礼。

虽然原来演戏的时候各种角色都扮演过,但从来没有像这次,沉浸式体验。

厨房倒是收拾的很干净,但是里面密密麻麻的,堆着各种早餐店用的纸碗,一次性筷子,以及蒸包子用的蒸笼和笼屉,煮肉用的大锅。

拉开墙角的抽屉,里面是吃饭用的碗,还有各种用了一半的调味品,还有半袋子大米,一小袋藜麦和半袋倒还新鲜的米粉,散装的虾仁和瑶柱。

这应该本身就是一户小个体户的房子,被节目组临时征召来的。

看到这儿,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已经在替苏琳琅叫不值了。

而因为恰好节目拍摄地是在萧山集团的地盘,甚至已经有人认为,是贺家人在故意为难苏琳琅,还有情绪激动的粉丝认为苏琳琅该当场退出节目。

但更多的人却认为,明星拿着高额出场费,就该体会一下民生百态。

反而,她要现在退出,太矫情了,毕竟人家梁璐农民工都当了不是。

当然,黑子们也蠢蠢欲动,只盼着苏琳琅退,喷的脏话都想好了。

陈列依然不太敢看苏琳琅,出来问俩孩子:“你们想吃什么。”

可可胃口弱,向来喜欢吃粥,但因为陈列的角色突然转换,不太敢跟他说话,而且躲到了乐乐身后,悄悄说:“我想ci粥。”

乐乐很习惯使唤爸爸,说:“熬粥,我们想吃粥。”

陈列环首四顾了一圈,进厕所打开了窗户,又把大卧室的窗户也打开,但只开了半扇,这才对苏琳琅说:“你先凑活着休息一下,我去买菜,不要动,有什么活你就记下来,等我回来再干。”

苏琳琅知道给交钱了,掏了信封出来,见陈列伸手要接,虽然他显得非常镇定,且胸有成竹,可她到底不放心,说:“咱们只有五百块,要用一周,省着点花。”

陈列接过信封,欲言又止,但还是说:“放心吧,我不会饿着你们娘俩的,坚持两天,后天我就能赚到足够你们随意支配的钱。”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苏琳琅忍不住噗嗤一笑,因为贺朴廷就爱这样说,总说要赚大钱给她,可总是在画饼,能让她随意支配的钱,那得多少?

不过即使是演的,苏琳琅当然得说:“好。”又说:“辛苦临时爸爸了。”

临时爸爸,这个名字多好听啊,但陈列听完,眉头却皱了一下,好在他也没说什么就去买东西了,俩自来熟的小崽也发现了厨房里的新物品,又去厨房玩了。

而苏琳琅此刻,得干点私事儿。

因为根据王蒙给的线索,她怀疑有人在银国冒充了她的身份。

一个人想冒充另一个人的身份,在国内根本不可能,但要在国外,可能性比较大,尤其是在银国,除了去酒吧会被查护照之外,一般情况下,如果在本地生活,护照是不必带在身上的。

而另有一样东西,却是每个人必须携带,且可以用来证明身份的。

那就是信用卡。

而亚洲人,在欧美人的眼里样子都差不多,所以信用卡很容易被盗刷。

苏琳琅曾经去银国旅行时办过一张信用卡,后来委托贺朴廷,让其帮忙注销掉。

但她现在怀疑那张信用卡非但没注销,而且还被人冒用了。

这事要查也不难,只要发信息给目前还在银国的王律师,让他抽空去趟银行,照她的姓名查一下信用卡号,再调查一下流水就可以出来了。

发完信息,她觉得屋子里格外安静,进卧室一看,就见俩个孩子鞋都没脱,头抵着头,已经在大床上睡着了。

话说,现在是八月,这是海岛,应该会特别热才对。

可这间屋子没有空调,却显得格外凉快,而且风刮的呼呼的。

难道是因为开了窗户的缘故。

房间到处都有摄像头,苏琳琅也不能啥都不干,准备把床单被套换成自个儿的,还想要更凉快点,就把窗户开的更大了,然后先小卧再大卧室,准备换被子。

但窗户开大了,风反而小了,房间也很快闷热了起来。

而且苏琳琅从来没有套过被子,也不知道被子和被套的尺寸,热的满头大汗。

不一会儿俩孩子也给热醒了,

话说,原书中曾提过,说黎宪和马露西等人都是bnss,也就是于背后挑唆贺朴铸和贺朴鸿兄弟等港毒分子们在港府回归后游行,闹事的元凶。

而现在,阿坤被捕,麦家驹即将暴露,黎宪就从大英回来帮他洗钱了。

那么苏琳琅就有理由怀疑,麦家驹这条线和钱米莉那条线一样,其实也是由大英方面操纵着的。

马鸣当初为了给儿子报仇而向军情局屈服是违心的,是迫不得已,军情局表面答应他帮忙,却任由他太太被剥头皮,他被杀,是因为他看不透,在与虎谋皮,直喊渴,摇着水杯要找水喝。

幸好苏琳琅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矿泉水,找到烧水壶烧了热水,给俩孩子一人冲了一杯奶粉,小孩子嘛,喝了奶就又活力满满的闹起来了,但是一床被子,一间闷热的要死的屋子,已经把苏琳琅给整瘫了,满头大汗。

直播间里,粉丝都在心疼,恨不得钻屏幕里帮她套被子。

好在这时陈列回来了。

“被子放着,我来。”他说完,进大卧室把大敞着的窗户拉回来一些,两把就把一床被子套的服服帖帖,转身进厨房去了。

屋子里瞬时一股凉风充盈,还是自然风,转眼温度就降下来了。

“哇,妈妈,屋叽里突然变得好凉快。”可可揩着汗说。

乐乐也说:“刚才差点热死人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是因为陈列调整了窗扇的角度,因为有持续不断穿堂的凉风屋其中居住着超过一百个国家的四千多人,大多数为印裔,非裔,还有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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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

在重庆大厦里也有满港最正宗的印巴风味美食,还有各种物美价廉的服饰箱包,纪念品,工艺品,录像和磁带等小商品。

它也是全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大楼里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凶杀,枪战和火并。

曾经,六十年代它初建成的时候,住的也全是城中中产们,很多有名的大明星们就住在重庆大厦里,但后来随着它的国际化程度越来越高,治安越来越乱,就被外籍人士们占领了。

按道上的地盘归属来算,它最初属于梁松,后来被陆六爷接管,现在就由六爷罩着。

六爷带冰雁和苏琳琅在重庆大厦一楼找了一间东南亚风味的小吃店,给冰雁点了一份薯仔沙拉,又给她买了几份娱乐杂志让她自己看,又叫了几杯奶茶,边吃边聊。

有孩子在,而且冰雁认识麦家驹,陆六爷当然就不会直呼对方的名字。

他手指楼上,说:“这楼上有个苏小姐的老熟人,跟他关系匪浅,苏小姐你何不猜猜看,那个人是谁?”

‘他’就是麦家驹了。

而要说跟麦家驹关系匪浅的人,苏琳琅下意识说:“你的老相识黎宪吧?”

又说:“黎宪不是移民去大英了?这是又悄悄的跑回来了。”

陆六爷不高兴了:“我跟黎宪算哪门子的老相识,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坨乐色。”

苏琳琅吸了枚奶茶里的珍珠嚼着,反问:“当初你不是听了他的才偷税漏税的?”

陆六爷不高兴了,说:“我偷的是大英的税,我偷税我光荣!”

说完,他又有点唏嘘的说:“孙琳达不该跟他同谋的,不然,她如今还是贺府二太,有贺朴廷父子源源不断的赚钱,还有那个傻子贺墨真心爱她,她享受的就是无边的奢华,可她非不甘心,要伙同黎宪篡权,愚蠢至极!”

黎宪和陆六爷都曾是贺朴旭的疑似Daddy,也都是孙琳达的情夫。

黎宪还有个堂弟名字叫黎锐,曾就职于飞虎队,后来奉孙琳达的命令上门暗杀贺朴廷不成,反被苏琳琅挑了手筋脚筋,挑成了瘫子,被判刑后,他在监狱里被犯人们反覆折磨,毒打,最后无比悲惨的死在监狱里了。

那也是他该有的报应。

黎宪曾经是贺氏的董事,也是麦德容的前夫,还是联合张华强,孙琳达几个绑架贺朴廷的元凶,他被苏琳琅爆了蛋,还挑了脚筋,也搞成废人了。

不过因为他就医及时,医生为他缝合了筋腱,只要拄上拐,他就还能走路。

港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当初陆六爷在孙琳达的拉媒牵线下,让黎宪的小妾马露西负责他的税务问题,专门帮他偷税漏税。

再后来,在张华强被大陆公安抓捕后,黎宪和他的小妾马露西俩就逃去大英了。

按陆六爷的说法,苏琳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黎宪。

他那个小妾马露西专门帮人做税,而做税的人,就免不了会帮人洗钱。

苏琳琅四面环顾,说:“要我猜得不错,他的钱应该是现金,黎宪呆在重庆大厦,是为了跟国际货币贩子们接头联络,然后分批次的帮麦家驹把钱洗出去。”

陆六爷笑着点头,说:“违法犯罪方面好像就没有苏小姐你不懂的。”

再说:“据我住在这儿的小弟反映,黎宪回来一个月了,洗钱的渠道应该也已经很成熟了,那种国际洗钱贩子们要是联动起来,一天洗上亿元出去不在话下。”

苏琳琅再说:“他不可能直接跟黎宪见面,也不可能亲自来重庆大厦这种地方,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个中间人,是飞虎队的阿飞吧?”

陆六爷呵呵一笑,说:“终于有苏小姐你想不到的事情了。”

敲敲桌子,他说:“是当初刘佩锦想杀贺朴鸿的时候,放澳城来的杀手进跑马场的那个警员,他姓梁,你记得他吧,为了救乔向娣你还揍过他,在跑马场事发后钱飞龙想开除他,还是那个人帮他求的情,应该是因为那份情分,他出卖了马鸣,跟了那个人。”

犯罪分子大都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根据陆六爷给的信息苏琳琅大概统筹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一个清晰的脉络了。

但麦家驹出事,黎宪会回来救他,就证明麦家驹和黎宪一样,是英方的自己人。

而要再放任他们离开,等回归后他们肯定还会悄悄溜回来的,到时候就住在重庆大厦这种下九流的地方,于暗地里鼓动,煽动市民们闹事。

说不定他们依然能像书中那样,在回归后的港府掀起不小的波澜来。

他其实情商也很高,想要哄谁开心,马屁能拍的人如沐春风的,只是他不愿意罢了。

今天他心情好,愿意哄一下老爷子,就说:“怎么能叫赏光呢?我最近都呆在港休假,我天天陪爷爷吃早饭,只要您不嫌我烦就好。”

话说,这会儿正是厨房给老爷子送早饭的时间。

老爷子的早饭嘛,很清淡的,其中就只一味麻油烧鸡算是比较油腻的。

佣人看老爷子一行人经过,就端着托盘站到了一边。

而贺朴廷自打进门,就想问问妻子有没有怀孕的感觉,有没有妊娠反应的。

因为他是不可能怀孕的嘛,但是距离俩人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那回又恰好有一个月了,他担心嘛,就想问问她。

说来贺朴廷是真嫉妒他太太那旺盛的精力和活力。

她刚刚跑步回来,穿的运动服,面色粉嫩嫩的,双颊由内而外透着绯红,额头的绒发里渗着微微的汗珠,一身的精气蓬勃。

她永远都那么挺拔,耀眼,就像一株向日葵一样。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麻油烧鸡的味道。

一闻到那股油腻味儿,他的胸口顿时泛起一股呕逆感来,一口酸水涌喉,差点就要喷薄而出。

也恰好这时刘管家查完《周公解梦》,来给老爷子汇报情况了。

他走到老爷子身边,低声说:“老太爷,我把几位天师注的《周公解梦》都查完了,书上都说梦凤凰是胎梦!”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刀

记者们也一样,有在录的,在拍的,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同一时间,麦家驹摘掉队长徽标,蒙起面巾,已经隐入飞虎队员中了。

所有的飞虎队员全被他调集到了沙滩上,此时正在搜寻杀手。

而他所面临的,是他这辈子所面对过的,最难的局面。

他知道自己被监听了,甚至被录音了,但用移动电话监听是贺朴鸿的最新发明,他并不了解,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移动电话被监听。

再想深一点,猛鬼差馆之所以有闹鬼的传闻,应该也是麦家驹刻意制造的吧。

他可不愧干了一辈子的,飞虎队的大阿Sir。

也不愧他是卷不释手的读书人。

把钱藏在警署,试问,要不是一帮站街女们,钱飞龙哪能找得到?

说回乔治上校,他去了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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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埠警署之后就又打了辆车,去铜锣湾的富丽华酒店住宿,并打电话给他相中的站街女了。

那些因为被殖民,被剥削,而注定无法接受高等教育,生活在底层的人们,他们是乌合之众,是牛马,但当他们团结起来,就是整个军情局来了,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乔治上校自认把一切安排妥当了,笑着说:“要不我们去码头碰碰运气,或许能见到苏小姐?”

钱飞龙抽纸擦唇:“走!”

俩人相视一笑,这就打着偶遇苏琳琅的旗号,要去盯梢贺朴鸿了。

……

他既在港,就肯定会跟踪,出手的。

这才是向来神神秘秘的贺朴鸿被苏琳琅高调推出去当伴郎的原因。

乔治上校可是大英皇家的一号特工,大陆要抓他,就必须有让国际社会闭嘴的证据。

明天,元月一号,婚礼将在澳城举办,苏琳琅可以不公开露面,但必须去一趟。

后天季家和赌王一家集体回港,大后天公开宴客,苏琳琅就必须出席了。

就这样,她轻而易举的,把麦家驹小金库的门打开,放了三个特种兵进去了。

看到齐屿一手比个ok,表示安全,门悄无声息的关上,苏琳琅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进了门她直奔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

而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闭路监控室的两个警员来检查摄像头。

苏琳琅跟两个警员擦肩而过时还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又问:“刚才看医生的时候医生怎么说的,阿哥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贺朴廷也觉得奇怪,他刚才喝了一杯柠檬汁,胃口开了,头也不晕了,神清气爽的。

大周末的,他当然知道太太为什么邀约自己,兴冲冲的回房了,还抽空冲了个澡。

但才躺到床上,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又胸口呕逆,开始犯恶心了。

而且他突然特别想吃跑海运的时候,水手们吃来提神开胃的那种酸黄瓜的,一想起酸黄瓜他就流口水。

1295号房间就是黎宪和马露西住的,他们一死乔治上校就出现,还是跟梁Sir一起,就足以证明他们和麦家驹都是一丘之貉。

也就证明麦家驹不但是毒贩的狗,还是大英军情局的忠犬,而这些事要被揭露出来,港府民众是会把他撕成碎片的

挂掉电话,钱飞龙再一个电话拨给了苏琳琅。

看来针对乔治上校的围剿行动不用等太久,马上就可以提前上演了。

这次还是一箭双雕,麦家驹和乔治上校可以一起抓,那么,这件事就需要好好谋划一下了。

西区警署的警长姓倪,飞虎队出身,是个高高壮壮的硬汉,因为贺朴廷跟麦家驹预告过说自己要来,他也早有准备,在等。

眼看一辆纯黑色,漆面被阳光染上金色,耀眼而奢华的Maybach远远驶来,倪警长已经出警署大门了。

等保镖拉开车门,一身西服,斯斯文文的贺朴廷从车上下来,他双手已经伸过来了:“不知贺总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贺朴廷反握上倪警长的手说:“刚听麦Sir说有人想刺杀我,还是倪警长最先听到,汇报的消息,贺某不胜感谢,特地来看望您,警长您有时间吧,方便与我一谈吧?”

倪警长诚心说:“如果贺少是想给花红就免了,保护市民是我们警员应尽的责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我就要您的花红钱。”

贺致寰觉得不对,声音一寒,又问:“你阿嫂人呢?”

贺朴鸿不爽大哥嘛,就添油加醋了一下,说:“被我大哥拉屋子里去了。”

贺致寰拐杖一跺再跺,连着重重的哼了好几声,见屋子里还是没动静,大叫一声:“朴廷!”

屋子里,贺朴廷正在给太太展示自己的雄风,要让她知道,即使他身体不适也能挂彩上战场,还能把她给弄哭。

但事情才开了个头,他就被老爷子一声雷霆怒吼给惊的一个哆嗦。

苏琳琅说:“他是想让咱们把所有安保都集中在我阿哥身上,专心杀朴鸿。”

贺致寰说:“我承诺了,只要朴廷无事,事后赏他一百万的花红。”

苏琳琅抿了口粥,点头说:“您这样做,他就不会对咱们家起疑心了。”

贺致寰到底年龄大了,记性不如年轻人,又说:“他的钱是在深水埠吧,他说举报线索的人是深水埠警署的警长,要是,他就是在为运出钞票而埋一个合乎常理的理由。”

苏琳琅点头:“对。”

苏琳琅没有说话,也没动,依然居高临下,目光冷冷的看着麦家驹。

麦家驹已经听到游艇的马达声了,不管苏琳琅会怎么做,他只有一个目标,逃!

那不,他一回头就见一艘白色的大游艇朝着沙滩而来。

他和乔治上校是约定好的,只要杀了贺朴鸿,就向驻港英军请求空域雷达支援,所以眼看游艇飞速驶来,他远远比划了个事情已经办成的手势。

朝着海上疯狂打手势,他示意乔治上校,事情自己已经办妥了。

乔治上校立刻打开背包,给自己换上飞虎队员的衣服,也给晕死过去的钱飞龙换了一套,然后就开着游艇,一路横冲,朝着婚礼现场而去。

当然了,他以为钱飞龙是个空有身高和肌肉的大傻子,任他摆布。

也以为这艘游艇上只有他和钱飞龙,但他不知道的是,身后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举著录像机,将他一切的所作所为全部拍了下来。

乔治上校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大雪茄,还挺得意,一边疯狂给游艇加油,一边骄傲的喊:“大英万岁,女王万岁!”

……

苏琳琅说:“你先将计就计陪着他吧,明天我也会去澳城的,记得随时汇报位置,我们好随时拍照,拍摄录像取证。”

“你们是谁,你们跟踪他,就不怕被他发现?”钱飞龙反问。

该怎么形容呢,苏琳琅说:“我们就是我们,有很多很多人,多到他发现不了。”

钱飞龙原来喊站街女都是叫鸡婆,但今天他改口了,他说:“苏小姐,九龙的站街小妹们归你号令事出有因,但是,总不会澳城的站街小妹们也听你的吧?”

他以为苏琳琅在澳城也能号令全城的小妹。

她立刻又背对着飞机跳起,却又在跳起时猛然一个转身,手攀上飞机的起落架,透过窗玻璃,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飞机里面没有人了,这才向外招手。

从宿舍后面窜过来三个蒙面,黑衣的飞虎队员,呼啦啦到了苏琳琅面前。

飞虎队员只要因公务而出行,就是蒙面的,只有眼睛会暴露在外面。

那么,来的是真飞虎队员,还是从大陆来的假飞虎队员们?

虽然苏琳琅认识叫齐屿的小伙子,也是他打头阵,她能认得出来,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一边指挥他们往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