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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 遇淮 21263 字 7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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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晚春(双更)

时间如此流逝,昭月工作室的新游戏《明日战舰》也很快筹备上线,所有的流程都顺利到不可思议,当月的流水和热度遥遥领先,甚至还火到了外网,有些网友翻墙都要玩,还在官网问能不能出国际版。

工作室营收创佳,也开始赞助各项活动,其中首项便是星娱传媒旗下的全国歌手选拔赛,游戏logo占据的版面还算可观,节目也热了一把,算是共赢。

庆功宴上,沈月灼作为赞助商之一出席,众人对她客气又尊敬,唯独最大的那家化妆品集团的高层不拿正眼看人。她也没太在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看着选拔赛出道的亚军和季军生涩地敬酒。

冠军冷着一张脸,台上台下两副面孔,眼里皆是不屑。

“你来这就光喝酒了?”

经济论坛持续时长足有三天,附近的星级酒店不算多,沈月灼选了个四星的,视野没那么好,价格倒也能接受。

对面没有再回复,薄司礼和他父亲都住在另外一家档次稍低的酒店,距离这还有六公里左右,将沈月灼送至大厅后,便驱车离开。

沈月灼时不时看消息,聊天框安安静静的。

难掩失落。

房间里有一缕清淡的威斯汀白茶香气,插上房卡的一瞬,错落的嵌入式暖光灯依次点亮,落地窗外犹如繁星点缀的城市夜景扑面而来。

沈月灼正欲关上门,腰际被人拥住,旋即铺天盖地的炙吻落下来。熟悉到融入骨子的雪松香气,她惊得眸子微张,惊呼全被他卷入唇中。

褚新霁单手捧住她巴掌大的脸,深吻卷入她舌尖的甜津。

这个吻来得太急促,两人难舍难分,褚新霁眼睫微垂,将门重重带上。好在酒店长廊铺了地毯,隔音效果也做得好,声响不算太突兀。

雪白的肌肤氤氲一层柔淡的粉,沈月灼面朝着他,被这个攻势强劲的吻弄得双腿泛软,任由细腰被他锢着,蝶羽般的长睫轻颤,小口地攥取着好不容易夺来的呼吸。

她今日穿的是职业风套装,衬衣领口扎着爱马仕丝巾,包臀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丰腴的臀形,怕受凉还搭了条纯黑薄丝,御寒能力聊胜于无。

褚新霁骨掌落在她的裙摆处,克制地没再动作,而是勾着她嫣红的唇,又重又深地吮咬。

沈月灼察觉到他烫得惊人的体温,耳根泛起绯色,抬起彼此紧扣的手,率先质问,“不是说好不洗纹身的吗?为什么不见了……”

待目光聚焦,剩下的话止了声。他怎么可以这样!

车载音响放着舒缓的白噪音,先前说话的时候没太在意,如今寂静下来,才听清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记得自己似乎无意间在他面前提过,褚新霁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性格,凡事都做得自然又隐匿,并不显得刻意,不怪沈月灼多想,他一定是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每一句都会吗? 这句话一出来,男人极轻地挑起半边眉峰,眸中的阴郁溢出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倒在我怀里,沈月灼,你的本事倒是渐长。”

她仰着头,努力想要看清他的面容。他用充斥着危险意味的眸子睨她,锋棱的喉结随着吐词语而滚动,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蛊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

“你不会是许夏点来的男模吧?”

少女细嫩葱白的手指拂过他的薄唇,氤氲的酒气靠近,纤长的眼睫扫过男人弧度流畅的下颚线,潮热的吐息若有似无地落在他颈侧,眼底是介于纯澈与妩媚之间的勾人。

见过她酒后失态的模样,褚新霁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惹火捣乱,长臂拖着她的腰,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

他不会回答她不清醒时的胡话,沉声道:“你喝醉了。”

“切,就这么点酒,怎么可能放倒我!”沈月灼嘟囔,环住他的脖颈,侧眸去看她同地面的距离,不死心地问:“你有188吗?许夏说今晚的气氛组全都是188男模。”

褚新霁森冷的目光扫向正在围观的两位,许夏心脏皱紧,生怕被兴师问罪。

无他,纵使现在跟沈月灼有婚约的人是褚清泽,而不是他褚新霁,但他身上那股让人不容置喙的正宫气势太强了。

这种英式西装,也只有褚新霁这种成熟男人穿起来,才显得有斯文绅士的魅力。沈月灼被他护在怀里,更显得娇小,两人的体型差明显,气质反差更是惊人。

褚新霁自从出现的那刻起,周身都迸发出她们从未见过的极强侵略性,不动声色地将沈月灼揽在怀中。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笼在迷离的光影里,入了声色犬马的浮华。

骨节分明的大掌锢着她的腰,筋脉感十足,几乎快要占据着她一截腰肢。

画面反差感太强,性张力充斥透顶。

而素来清冷持重的男人,因她破了戒,幽暗的双眸始终只追随着他。

许夏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只能强行掐着大腿维持表情管理。

这真的是那个冷得要死的玉面修罗褚新霁吗?

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她已经脑补了一万场大戏。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许褚新霁心底的占有欲正在疯狂滋生,表面越是平静,内里酝酿的风暴也就越大。

救命!太好磕了!

“我先带她离开。”

褚新霁对许夏和孟安然说。

磕昏了头的许夏连连点头:“好的。”

“有什么需要就给我们打电话。她这个样子醉得应该不算厉害,大概明早就能恢复。”孟安然说。

“嗯。”褚新霁淡淡颔首,在路过许夏面前之际,嗓音低沉开口道:“对了,以后她在的场合,别让圈子外不干净的人进来。”

看似在商量和建议,眼神却透着不容置喙的警告。POP突遭清场,褚清泽精心布置的告白宴转瞬人去楼空,从纸醉金迷到寂寥冷清,于真正强势掠夺的资本家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许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褚大哥放心,我们肯定会照顾好月灼的。”

等人走后,许夏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卡座里。

“不干净的人,该不会特指褚清泽吧?”她问孟安然。

孟安然还有闲心欣赏泛着珍珠金色泽的厄瓜多尔玫瑰,说:“也可能是你点的188男模。”

许夏:“男模怎么了,人家卖艺不卖身的!怎么能人身攻击?”

“嫉妒呗。爱情本来就是排它的,别管亲兄弟还是不认识的陌生男人,都没有高下之分。”孟安然一针见血道,“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褚新霁吃起醋来,还是有点狠劲在的,难怪阿泽争不过他。”

就在沈月灼胡思乱想的间隙,没有得到她的回答,褚新霁以为是他的语气太冷,让她心生不悦,沉叹了一声。

“手给我。”

沈月灼刚从思绪里抽离出来,下意识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感受到被一双温暖而干燥的大掌包裹。

她坐的位置偏向靠窗的方向,为了迁就她,褚新霁朝她的方向倾身,她抬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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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瞥见他挺拔的鼻梁,淡色的薄唇,以及因她蹙紧,却又无奈舒展的眉心。

“刚才的语气并不是特意咬重,也没有责怪你。”褚新霁声音放得很低,浓如黑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只是你体质偏寒凉,要少喝些冰的。”

他是在……哄她吗?

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像是森林里威猛魁梧的雄狮露出了柔软的爪垫。沈月灼想起她之前半真半假地说过他太凶、太严肃了。

“噢。”她有些怔懵,面颊艳若桃花,想要抽回手,却又舍不得离开那温柔乡似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沈月灼做贼心虚地松开了手,杨叔见她脸上浮出不正常的潮红,关切道:“沈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会不会是发烧了?”

沈月灼知道自己甩开他的手,让他生出几分不虞,见他没有给自己解围的意思,弯唇落落大方地说:“没事,只是穿得有些厚,谢谢杨叔关心。”

杨叔颇为热心:“以防万一还是冲杯感冒灵比较好,多少能起点预防作用,现在换季确实容易得流感。”

沈月灼应下,转过身来时,却发现褚新霁已经大步离开。

这家马术俱乐部的高级会员每次可以带2人进场,沈月灼只能紧跟他的步伐。

“沈小姐,这是您的马术服。”

工作人员将量身定制的马术服放下后就离开了,沈月灼看了眼布局,才知道褚新霁在这有一处私人领地,装修偏欧洲的巴洛克风格,兼具浪漫主义与享乐主义的色彩,就连落地镜也有着繁复的凹凸纹理,她还挺喜欢的。

托沈歧之前让她在俱乐部广交人脉的福,沈月灼人没结识几个,马术倒是挺好的。

换好衣服后,沈月灼想了想,把防护背心脱了下来,去外套间找褚新霁。

他显然已经换好了,正坐在皮质椅上等她,手里虚握着头盔,长腿被皮靴包裹,外套是高翻领对襟的短燕尾的款式,腰际被截断,整个人显得潇洒又落拓。

“霁哥,可以帮我扣一下防护背心吗?”沈月灼主动示弱。

褚新霁敛眸,放下头盔,声线平稳:“过来。”

沈月灼不疑有他,抿着唇挪过去,她背过身,余光落向天花板的拱顶镶嵌画,到处都用浮雕强调着空间感,熹微的阳光洒进来,将整个房间都蒙上了虚实难分的油画风。

手腕倏地被人握住,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沈月灼就这样以侧坐的姿势,跌入了他的怀中。

他姿态从容,漆黑的眸子淡淡凝着她,好似早就预告了这一幕。

四目相对,沈月灼意识到她暧昧地坐在男人的腿上,不由得屏住呼吸。

“哪里扣不上?”褚新霁问她。

沈月灼指了指腰侧的位置,他的视线被她引导过去,沈月灼才发现这样的伎俩好像很拙劣。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要撩他,这会又莫名怂了。

“可能看错了,我还是不麻烦霁哥了。”

语罢作势就要起身,刚撑着起来一瞬,却被他牢锢住腰,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差异在此刻显露无疑。

由于惯性,她饱满而又挺翘的臀部往他的腿间用力地坠了坠,重力的摩擦让两人都始料未及。

沈月灼耳根瞬间烫红,往前挪了挪,却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殊不知这犹疑的动作,反倒在本就窜起的邪火处添了把火,瞬间引燃。

褚新霁闷哼一声,喘息透着极力压抑的沙哑。

介于快慰与折磨之间,低磁醇厚到极致,听得人浮想联翩。

不少游戏都会带一点隐晦的擦边,譬如给主角上药的时候,声优所配的音色分外难耐。

网友们喜欢单独剪辑出来,配上文字,还有写手用以海浪、船帆等,隐晦地发散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若只是这一声闷哼还好,她就坐在他的腿上,臀部压在男人紧绷而有力的大腿上,连他贲张的肌理都能感受到,更何况是别的。

她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本就发红的耳尖快要滴血。

“没人的时候,光想着怎么钓我,什么招数都想得出来。人前却迫不及待地和我撇清关系。”褚新霁牢牢掐握住她的腰,“我从来没有见过谁,敢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露出两幅面孔。”

他见过的人数以万计,善于虚与委蛇的也好,工于心计的也好,都不会像她这样大胆。

她那些哄人的把戏,用在他身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深缓了几口气,压住那抹躁欲,嗓音依旧嘶哑:“沈月灼,你说喜欢我的话,我该信几分?”

褚新霁目光深沉,另一只手停留在她的大腿处,任由指腹的热同那薄如蚕丝般的布料相触。

“用遮瑕膏挡住了。”

沈月灼见状瘪嘴,忽地不满:“你哪来的遮瑕膏?”

褚新霁隽冷的嗓音沾着哑,“上次你留在湖心馆的。忘了带走。”

他稍顿一瞬,扯出一点笑意,“也就只有这个东西忘了带走,其他的,你是一个没落下。”

“是不是有点太没良心了?”

后面那句话有些沉,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拉着她的心脏往下拽。

沈月灼感受着他的温度,鼻尖不知为何有些酸。

她抿了抿嘴角,很小声地反驳:“总不能把你也带走吧?”

褚新霁垂眸看她:“你要是愿意,也不是不行。”

“早知道就把你塞行李箱里了。”沈月灼唇角微勾,情绪也因他的话而转晴,拿手比划了一下,“起码得要这么大的行李箱,不能委屈了褚总。”

他捏了把她的下巴,语气含着一点纵容的宠溺,“脑子里整天就装这些,难怪不想我。”

“想你啊。”沈月灼轻哼,态度不怎么诚恳。

“石榴汁好喝吗?”褚新霁蓦然问她,沈月灼仰起脸蛋,杏眸巴巴地望着他,很乖地说:“还不错。”

“是么。”褚新霁说,“不过我没有喝,没办法判断月灼的评价是否客观。”

“当然了,你喝的是红酒。”

沈月灼也有在不经意间撇去一眼,观察着他。

褚新霁低眸擒住她被吻得湿漉漉的唇,抱着她进了浴室,窄瘦的指骨略显粗暴的撕开轻薄的黑丝,轻微的声响被暧昧的水声淹没。沈月灼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从耳根到锁骨,氤氲着惑人的绯,眼底揉着水光望着他。

他很温和地任由水流晕染她,少女的衬衣领口早已被解开,露出白皙圆润的肩。

“石榴汁挺甜的。”褚新霁声线沉哑,“你应该也尝到了红酒的味道。”

沈月灼呼吸倏地收紧,两只手都被扣住,在透明的玻璃隔墙上留下湿痕。

“知不知道,看到你在他身边,我嫉妒得快要发疯。那一刻,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带着你逃离。”褚新霁抬起她的下巴,沉黯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吞噬。

沈月灼很不给面子地嘴硬道:“我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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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她的,是深重不一的惩罚。

这一次,似乎比以往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褚新霁:“别跟他来往了。”

商量的语气在粗重的呼吸中变了味。她隐约听出了他的不虞,只不过根本无暇分心。

浑身都绷成了一条线,不明白他的高点怎么一次比一次可怖。

软着嗓解释:“我姑姑收集了好多证据,我大概也摸索到了眉目,只差一点点……”

“你老公没你想象得那么废物。”褚新霁用牙齿咬她耳垂的软肉,见她翕开唇瓣,心念微动,曲解她的意思,“差一点到顶?”

那令她心颤频频的滚烫深入她最后的防线,久违的相贴,让彼此都溃不成军。

“不能打,那样会伤害你,也不能吻,会白白让你高兴……这样吧,你让我咬一口。”她仿佛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海藻般的长发沾上泡沫,仰着下巴望着他。

随着她贴过来的一瞬间,褚新霁居高临下的视野更广,他被她撩拨得快要发疯,面上却仍然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沉稳模样。

语气宠溺,“咬吧。”

总归也就是咬他喉结、锁骨,就算咬出血也不用在意。

直到那不安分又笨拙的指尖解他的皮带,褚新霁眉心狠狠跳动,顾及到她醉酒后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性子,他咬字压低薄哑的声线,嗓音都有了沙砾般的颤意。

“月灼,那里不能咬。”

第 62 章 晚春

好不容易哄得怀里醉醺醺又频频作乱的小姑娘洗完澡,褚新霁的衬衣早已洇上大团湿渍,平日里君卧高台的人哪里还顾得这些,心神全放在沈月灼身上,唯恐她受凉生病。

沈月灼趴在他胸口,杏眸缀了星子似的,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的喉结,故意惹那凸棱的软骨轻轻滚动。

“先吹头发,待会着凉了。”褚新霁厉声低斥,语气不敢放太重,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姑娘又掉眼泪。

“别扯浴巾。”

“它还能再忍忍,现在用不着你操心。”

让集团总裁给她当司机,她哪来这么大面子。

沈月灼耳根一红,飞快地挪到了副驾驶位上。

几分钟前她还在为领带的事心虚,这会见到本尊后,估摸着他的态度应该不知道,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不少。

“霁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附近?”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找话题。

褚新霁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阿泽在群里发了定位。”

沈月灼这才想起来,她给褚爷爷定的羊毛衫是褚清泽推荐的,她老是记不住品牌名,每次都得让褚清泽发定位,大概是两人刚才私聊时弹窗搞混了。

沈月灼侧眸去看褚新霁的表情,面容很淡,辨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我给爷爷和褚叔叔、宋阿姨买了些礼物,去年爷爷说那件羊毛马甲挺好穿的,所以今年我又复购了一套款式不同的。”沈月灼解释说。

“你倒是挺有孝心。”

沈月灼哼声:“爷爷老说我是白眼狼,长大后不爱去陪他下棋呢。”

褚新霁目视前方,“他是想让你和阿泽一起去,培养你们的感情。”

沈月灼晃了晃神,更加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爷爷就知道乱点鸳鸯谱,我跟阿泽就算再相处十年,也凑不到一起。”

闻言,褚新霁并未表态,眉目却温和不少。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偏过头,状似不经意地说:“我看你买的东西,好像都是两份。”

沈月灼抿唇,不等她说话,褚新霁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所以,每年阿泽给长辈们的礼物,都是你给他准备的?”

蛛丝马迹的细节被缓缓收拢,褚新霁轻而易举地就得出了结论,让沈月灼不免提起心来。

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我不要在这里。”

箭在弦上那一刻,沈月灼用肩胛骨推开他,声音还沾着稠浓的糯,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也不顾这样的表情究竟好不好看了,心跳早已紊乱得不像话。

褚新霁阖上眼,咬紧牙关,才勉强忍耐住欲望,没再抱着她再往下沉。

“二楼的房间隔音效果比这里还差,你那就不用说了,一点风吹草动站在走廊里都能听见。我的房间勉强还能行,浴室里倒是听不见,不过没有支力点,第一次我怕收不住,弄伤你。”

他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跟她分析地点的优劣,显然,书房是最好的选择。

沈月灼才不是在乎地点,对这件事心里隐约有期待,伴随而来地又有害怕,各种不明朗的情愫交织,才生出了退缩的想法。

她这会虽然是坐在他腿上的,但没能完全压上去。臀部被男人修长宽大的掌骨拖着,悬丝地半垂着空中,生理、心理都跟着感受到了双重折磨。

“书房是你静心的地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低声找着借口,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然后双腿也垂着,这么晃了一下反倒又进去些许,疼得她嘶声皱眉。

褚新霁俊挺的眉也不受控地拧紧,唇流连在她唇角、下巴,见她眼底生了雾气,哑着嗓咬她耳垂,“当初你故意在这里又是丢耳环,又是掀衣服的,怎么没觉得书房是静心的地方?”

沈月灼没想到往事重提,涨红了一张脸,将落未落的眼泪蓄满了眼眶,含糊着委屈兮兮地说:“谁让你装得那么好。”

她想起外界对他赞不绝口的评价,“假清高,装禁欲。”

褚新霁拉着她的手腕,浑身的肌肉绷紧,对她倒打一耙的歪理早已习惯。本该徐徐图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确有些超乎他的意料,外头觊觎她的豺狼虎豹太多,稍不注意就不要脸地贴上来,留给他的只有危机四伏的一片。

“我没有装。”褚新霁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蕊心,感受到怀里的人隐隐颤动,漆黑的眸子微垂,“清高算不上,禁欲是真的,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怎么什么事都掌握地这么明明白白啊?

沈月灼躲开他的注视,不满于他这副运筹帷幄的姿态,打着哈哈说,“顺便帮个忙,也不麻烦。”

车内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一股无形的低气压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出来,沈月灼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却到底是收起爪子,不敢再胡乱试探,难得试着当一个不说话的淑女。

直到发现到了湖心公馆附近,褚新霁说要拿些东西,让她等一下。

他离开的间隙,褚清泽打来了电话,“你说要不趁着我哥不在,我去他房间里找找看,要是他放在褚宅的话,趁他不注意来个狸猫换太子?”

什么鬼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一片狼藉清理起来很容易,只是沈月灼死活不肯让褚新霁开灯,在黑暗中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耳廓像是燃了火。到了浴室,看到Selene的那处肌肤泛了红,火辣辣的,又被白色的水滴盖住,沿着修长的腿缓缓下滑。

沈月灼第一次见这样的画面,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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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发烫,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黑暗中痴缠的叠影。

她和他的进展突飞猛进,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就会进行到最后一步,然而直到现在,她也不确定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主意,要和她结婚。

回到湖心馆,褚新霁正在餐厅里等她。他习惯在家里换上舒适度高的灰色毛衣,碎发自然地垂落,看起来多了几分难得的少年气。

“次卧这几天正在装修,你的东西我让人搬到主卧了。”

想到那晚的事情,沈月灼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下意识躲避和他的对视,“啊……那我住哪里。”

“主卧,跟我一起。”褚新霁表情平静。

最近他们习惯一起吃晚餐,沈月灼看着碗里的虾仁,思绪还停留在网友们的大胆发言中,说话也没怎么斟酌,“晚上一起睡的话,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褚新霁抬眸看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怕我不小心踹到你。”沈月灼抿唇,“有时候我也不太确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家里有两床被子,你不用担心这个。”

前段时间怕她看出自己背上的鞭伤,他特意调整了行程出差。

在酒店那次是他不够君子,明明该哄她,用新学来的花样让她舒服,等她食髓知味后自然会更加依恋他,谁知会因妒火丛生打乱了节奏,或许吓着了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他没办法,才将次卧按照她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修,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温水煮青蛙。

他话锋淡淡一转,面上仍旧一派泰然,“多余的那床被子还是撤掉吧。”

“不行。”沈月灼直白了当地说,“我记得你说你那方面需求旺盛,要是抱着我睡,不会很难受吗……”

话音未落,她就收到他挑眉投过来的视线,带着惯有的冷肃,咬着嘴唇及时止了声。

“月灼,不要着急。”褚新霁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这种事要循序渐进来,我怕你不适应,会因莽撞和粗鲁伤了你。”

他仰头一饮而尽,凸棱的喉结滚动,宽厚的手背迭起青色脉络,望向她的视线不带一丝轻浮和放浪,斯文清贵之余,又让人觉察出被他强行束缚在身体里的沉睡浓欲。

莽撞,粗鲁,这样的词汇难以同他挂钩。那晚他不经意间展露的另一面,在浇灌之前,她清晰地感受过那片肌理的遒劲与张力,漫长到快要让她模糊界限的时间,他的温度、轮廓,都无一不在反复警醒她。

像他这样禁欲端方的人,一旦放开自我囚制的牢笼,她根本承受不住。

沈月灼面红耳燥,“我不是那个意思。”

到了夜里,沈月灼盯着天花板大眼瞪小眼,坚持了没多久就陷入梦乡了。来自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地缠过来,引得褚新霁则整晚浑身发躁,硬挺紧绷的大腿锢着她,血液沸腾,本能地兴奋了一整晚。

早上,沈月灼红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手忙脚乱间,忍不住疑惑:“霁哥你晚上休息都不摘腕表吗?”

褚新霁起身,从容地系上扣子,背对着她,“不是腕表。”

小姑娘刚睡醒还有些懵,腮颊晕着一层淡粉,晃着脚尖点地,毫无防备地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在他转过身时,杏眸微微睁大,而后匆忙别开眼,“晨……”后一个字软了声,听不清说了什么,“应该很快就能平息,不影响你上班吧?”

褚新霁皱着眉,弯腰把她的鞋子摆正,长裤布料因此而绷紧,几乎快要撑破。

嗓音沾着浓到化不开的哑意,“这不是晨——”

他揉了揉眉心,看她老老实实地穿好拖鞋,才推开浴室的门,蓦然道:“如果告诉你,它兴奋了整晚,导致我现在都神采奕奕,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沈月灼大脑迟缓一阵,直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她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提及他妻子时,冷沉的眸光满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引起现场阵阵女生的尖叫沸腾。

视频到这里结束,短短一个小时不到,飙升六百多万点赞。

沈月灼刚退出来,又被许夏的信息轰炸,只好看了眼评论。

沈月灼:“千万别,进别人的房间本来就是侵犯隐私,霁哥最注重这些了,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俩都得完蛋。比起这样,我宁愿说是不小心填错了名字,顶多挨顿骂。”

“他什么骂过你?”褚清泽觉得好笑,“他又不是你亲哥,凭什么骂你。再说了,就算要挨揍,也是揍我,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去。”

沈月灼揉了揉眉心,如果褚清泽真这样做,性质就变了,换了谁都得生气。

她坚决不同意:“你别搞这些乱七八遭的,领带我已经定了新的,到时候中秋家宴我主动去认错,道个歉就好了。”

褚清泽敷衍地应声,显然是没听进去,沈月灼见褚新霁阔步走来,又叮嘱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褚新霁递给她的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分格设计,闪着细碎星光的手链放置于透明格中,共有12条款式各异的手链,沈月灼只认得Serpenti和Cartier的新款斯里兰卡钻石和珍珠手链。

发布价格就已经超过了六位数。更别说其他耀眼的宝石。每条手链都很漂亮,没有哪个女孩看到它不会为之惊艳,少女心隐隐泛滥作祟。

沈月灼:“这个是……”

褚新霁不露声色地看着她,“之前不是说只有一条手链不好搭配礼服么,现在让你多一些选择。”

对上那双沉寂泛冷的眸子,沈月灼掐紧了手心,心跳似乎也因为他的话而悄无声息地加速。

她在脑中不断揣摩着他的用意,但他就像一道坚实难以攻破的城墙。

沈月灼看不透,“我不太明白……”

褚新霁没有回答她的话,将盒子里的一条手链取了出来,傍晚霞光漫天,衬得他愈发清隽疏离。他靠近时,那股清淡的雪松香气沁入鼻尖,像是撞入了他的怀抱。

他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将星钻手链戴在她的左手腕。褚新霁动作细致,握着她手腕的地方像是发了烫,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足够赏心悦目。

沈月灼像是被他捕获,心湖漾开一阵涟漪。

褚新霁腔调低磁,“多一些选择,就会时刻戴着我送的东西。”

他掀眸落少女素白的脸上,未施粉黛,眼睫长而翘,一双眸子清凌又透澈,同昨晚的娇憨明艳她若天壤之别。在酒醉之时,胆子大到让人难以招架,醒了后,又任性到将一切都忘得干净。

仿佛只要不记得,就能退回原点。徒让他一人困在她编织的旖旎幻境里,日日受其困扰。

哪有这么容易。

沈月灼眼瞳转了转,思绪被扰乱,在脑中反复回味着他这句话。

在褚新霁面前,她总是忐忑又谨慎,每一次主动都带着点怂包似的试探,只要褚新霁没有厉声冷斥,就会小心地再往前跨一步。

褚新霁是内敛成熟的人,不似她还保留着几分稚幼的心性,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是其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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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虑后的决定,有着特殊的用意。

沈月灼挽了下唇,抬眸撞入他深邃的眸子里,“霁哥送我这些,是出于兄长的关怀吗?”

“不是。”

不知是不是年底整个集团的业绩不佳,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就连语气都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味道。

沈月灼在他身侧站定,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记得他说过,没有烟瘾,就算偶尔抽一支,也极为克制。自从他们结婚后,似乎再也见他抽过烟,如此可见,缠绕其身的事并不简单。

她垂着视线去瞧,只见男人冷白的掌骨上,赫然映着一枚弯月型的刺青。

宛若一声轰鸣在脑中倏然炸开。

下一秒,她被他拽着拥入了怀中,她还穿着冬日里的毛绒公主裙睡裙,厚度足够保暖,因此里头空荡荡的,他掀开她的裙摆,温热的指腹落于昨晚频频磨红的那处肌肤。

“怎么,昨晚嚷嚷着说要纹的情侣刺青,今天就不认账了?”

第 63 章 晚春(双更)

刺青从结痂到剥落的时间长达一周。

沈月灼纹的位置比较隐秘,不会有人看见,自然免去了诸多被问及的烦恼。而褚新霁每天要见的人很多,各种高层政要、合作伙伴、下属,以及形形色色来往的陌生人。

若他是油嘴滑舌又浪荡的性子,譬如褚清泽那样的,刺青倒也不算太违和。

偏偏他是个清冷端肃到连说话都要字斟句酌的,醒目的刺青纹身,比那枚奢靡夸张的鸽子蛋钻戒还要别扭,同他的年龄、身份、地位,无一相符。

一旦意识到抵在身下的是什么,那份灼烫的存在感再也无法忽略。

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站在高处用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她,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仿佛是在明晃晃地向猎物展现实力的差距,凶悍而危险。

同那晚她喝醉后留下的模糊记忆不同,沈月灼现在的大脑非常清醒,马裤布料并不算厚,一切都清晰到似乎即将呼之欲出。

“霁、霁哥,你先放开我……”沈月灼磕磕绊绊地说,目光也不知该往哪里放,逃也不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连呼吸都不由得变得小心。

褚新霁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因羞窘而红了耳根,透着不自知的妩媚风情。她不是居安思危的个性,一旦松了手,得了空,就会想办法说些甜腻好听的话来敷衍他,也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无暇分心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褚新霁嗓音略哑,“抬头,看着我。”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他像是一眼将她看穿,“沈月灼,我没那么好糊弄。”

沈月灼被他钳制住,房间里繁复古典的摆设像是变成了炽热的熔炉,而她置于炙热中心,随着温度的不断攀升,浑身都跟着绵软脱力。

再这样僵持下去,她一定会因为缺氧而化成一滩水。森林不是,泥泞不是,沙漠也不是。

沈月灼退出他的朋友圈,想起人人都知道的一件事,褚新霁再过一年就会退役。

回到两人的对话框时,褚新霁已经发来了消息。

V.:[什么时候到的?]

沈月灼:[二十来分钟前]

她想了想,又发:[你这是私人号还是工作号?怎么朋友圈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该不会把我屏蔽了吧?]

怕隔着屏幕的文字让褚新霁察觉到质问,沈月灼又发了个狗狗挠屁股的表情包过去。

表情包里的狗子戴着蓝色铃铛,挠屁股的时候耳朵跟着一动一动的,沈月灼每次发这个,褚清泽都要吐槽她傻了吧唧的。

青野总共有两个基地,方程式赛车大都在2区,所以一路上都没遇见贺成屹口中那群很傲的人,倒是撞见了之前没能挖过来的月个赛车工程师,热络地同杨雪聊了起来,看月人颇有月分相见恨晚的架势,负责人只好带她们先去看看车库里精心养着的宝贝。

汪珂直奔闪着纯黑金属光泽的法拉利430,若不是顾及到在别人的地盘上,恐怕早就爱不释手地趴了上去。“我靠!这也太帅了吧?”

负责人笑地和善:“这辆车跟了新霁好多年了,现在看来依旧是很经典的款型,年轻人都喜欢。“

陈经理:“我记得这辆车好像在前年婺城的表演赛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