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心头剧震。 查诺拉居然是塔里察的女人…… 但我面色不变,看着店老板问道: “真的假的,查诺拉居然是塔里察的女人?” 他撇了撇嘴: “这事儿知道的人可不少,只是敢说的人没几个罢了!” 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我说道: “查诺拉为什么要做塔里察的女人?” 他摇摇头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塔里察的背后,可不简单,查诺拉还没有名气的时候,塔里察已经是声名赫赫了。” 我点点头,就听见秦凡说道: “陆哥,那边有人出来了!” 酒吧的方向,成群结队的车辆,往外驶来。 都是军用吉普,没有查诺拉的身影,看来她还在酒吧里。 整个车队,大概十来辆车。 敞篷的吉普车上,露出的匪徒都是脸色通红,大呼小叫的模样,都喝的不少。 歪七八扭的车辆,蹭到小贩的摊位,摊主却连神色都不敢有变化,还得笑脸相送。 在众人的注视下,车队逐渐消失在夜市街道的尽头。 店老板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说道: “可把这些瘟神送走了,看起来他们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 刚说完这话,见我望向他,连忙神色尴尬的说道: “各位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瞟了他一眼,对众人说道: “走!” 众人没有废话,起身离开。 路上我拨通了徐梓轩的电话,让他往城外赶去。 而我们跟在秦凡的身后,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刚坐稳,童童油门踩下,车子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凭借童童的车技,我们很快就追上了那群毫不掩饰踪迹的匪徒。 也许,他们已经在廊开府猖狂惯了,下意识的认为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对他们下手。 我们远远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很快就发现他们果然是往城外赶去的。 出了城,外面的车辆就不多了。 郊外漆黑的马路上,我们的车子直愣愣的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着实有些显眼。 童童的速度也迫不得已降了下来。 与我们相反,他们的速度似乎不降反升。 这样一来一去,我们的视野里很快就丢失了他们的踪迹。 见他们不见了踪影,童童一脚油门出去,震的我脑袋生疼,连续追了几道弯,却始终没有看到车屁股。 童童赌气似的踩下油门,在旷野的大路上狂奔。 我抓紧了安全带喊道: “够了,童童,停下来吧!” 喊了两遍,她终于踩下了刹车。 我们停在了路边。 这会儿差不多是半夜, 郊外的路上没有一辆车经过。 黑暗中,响起无边的虫鸣。 我打开车门,绕着周围转了一圈。 回到车上,我从置物箱里翻出一本地图册,又下了车。 我将地图册摊在引擎盖上,打开了手电筒,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看着地图上廊开府的地理位置,还有附近发达的水系河道,我心头一动。 回到车上,关上车门。 “开车,掉头往回开。” 后视镜里,童童的脸色有些疑惑,但还是照着我说的做了起来。 不一会,我们往回驶去。 我对童童说道: “一直往前开,碰见岔路,就往左边开。” 她踩了一脚油门,转过头来问道: “为什么?” 我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的路: “先试试看,保持速度,但也别开太快了。” 有限的视野里,窗外的景物宛如电影一般掠过。 前边的路况,却基本没有多大的变化。 我眼睛都瞪的有些发酸,内心也动摇了起来。 “等等!停下!” 我喊道。 童童一脚刹车踩下,我们停在了路中间。 她看向我,脸色疑惑。 “掉头,往回开!”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童童二话不说就选择了相信我。 沿着这条路开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了一条岔口。 我盯着前面,嘴上说道: “往左!” 童童打着方向盘,径直拐向了左边的路口。 “不用拐弯,接下来在这条路上走到底!” 扔下这句,我的眼神却始终在窗外。 童童嗯了一声,车里寂静一片,只剩下引擎的低沉哀鸣。 在这条漆黑的道路上,行进了没多久,我终于看到了远处的一片亮光。 我连忙说道: “停下来!” “把车灯给熄了,往那个方向开!” 童童等人显然也看见了远处的光亮,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她默默的将车灯熄灭,缓慢的向前驶去,声音中有些疑惑: “陆哥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我也只是撞运气……” 也许是以为我不愿意说,童童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生气。 我正想解释,却听见一阵奇异的轰鸣声。 “嗡嗡嗡……”,! 跟汽车的引擎声很像,硬要说起来,我觉得更像是拖拉机的发动机声响。 我疑惑了一阵,猛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船! 只有船舶的发动机,是这种声音! 我看向远处的黑暗。 隐约能看见船头的几点灯光,在白雾中摇曳。 一片漆黑的江面上,一艘船缓缓的驶向了岸边。 大路的一侧,正是波涛汹涌的湄公河。 随着船头灯管的摇曳,两处灯光的位置,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再往前开点,找个地方下车!” 我对童童说道。 听到我这话,众人也开始做起了准备。 我打了个电话给徐梓轩,问道: “到哪了?” “呃……我好像跟丢了。” 徐梓轩的声音中有些尴尬。 我对他说道: “还记得那天上岸的地方吗?我们就在这里,先往这个方向过来,如果听到枪声,就直接过来。” “好!” 发动机熄火,童童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走!下车!” 说完,我推开车门,带着众人下了车。 借着夜色的掩护,我们往河边的亮光的地方摸了过去。 一边小心前进的时候,我将原本别在腰间的手枪摸了下来。 握着手里沉甸甸的托卡列夫,我感觉安心了许多。 当初在缅甸弄的那把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手里这把,是这两天从黑市弄来的。 靠近了许多,我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景象。:()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