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竟然是她章羡鱼的侄子。
......
那厢,卫姮正很是感激地对谢氏道:“有伯母在身边为我掌着,我心里更有些底气了。只是,姮又让伯母操心了,”
前世卫姮大大小小的宴席皆是信手拈来,从不曾出过纰漏。
但如今七伯父、七伯母眼里却是初掌大宴,自是不太放心。
如此好意,卫姮又怎么会拒绝呢。
向来不怎么表露温情的谢氏,声调放柔了好些,“我是你长辈,为你多打算是应该的。”
世上,哪有那么的“应该”。
是疼她、爱她,才会护着她。
心里被亲生母亲扎出来的窟窿,也被谢氏不动声色的关怀一点一点填满。
她与章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总是少了母女天性的亲近。
年幼时尚不觉得,可自八年前一场风寒,烧到糊里糊涂中,听到章氏说了一句,“鬼哭什么!不是还没有烧死吗?”
那次病好后,她再也不与章氏亲近。
宁愿随父亲行军作战,也不愿留在家里。
幼弟则被大舅接到宁苏,直到父亲战死方回边关,为父敛遗骸。
后来回来上京,幼弟去了书院,而自己则收敛了性子,被章氏丢给卢氏教养。
日子一天一天没有盼头地熬着。
如今她的日子是有大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