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
趁还没有走到后门,蹙眉的卫姮道:“有您为我和兰哥儿掌事,我们两姐弟感激不尽,又怎么会嫌弃您多管闲事呢?”
“还是说,曾有人假冒我们两姐弟之名,同伯父说了不好听的话?”
脚程一直很快的贺知章闻言,步伐一顿,眼里有了沉色,“你没有说过?”
卫姮摇头,压下眉梢间的厉色,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
贺知章一听,便知道有人从中作梗,便道:“看来此事有误会,不急,今日你先回卫府,回头再查清楚便成。”
左右不过是姮姐儿身边的人。
查起来不费事。
卫姮又问了是什么时候的事,贺知章道:“你们回京不到三个月吧,我当年尚在外任职,得知你父亲离世的噩耗,写了信送至上京,过后便收到回信......”
那信中所写,不提也罢。
可把他气到直接烧了。
卫姮驻足,垂眸的她委膝赔礼,“贺伯父,当年家中甚乱,侄女又年幼不懂事,怠慢了伯父,都是侄女的过错......”
这哪是她的过错。
“刚才你还说伯父不必与你客气,你倒是先同伯父客气了。”贺知章抬手,示意卫姮起身,“当年你刚经丧父之痛,又......无人依靠,有些事被人欺了、瞒了很正常。”
“那日大宴,你伯母回家后同我说,整个大宴都是你经办,后宅虽出了意外,也非你之故。你无人辅助,还能有这般本事,你父亲泉下有知,必定欣慰。”
“过往种种都过去了,你不必放心里,更不需要感到抱歉,把往后的路走后便成,有困难随时可来寻我同你伯母。”
“你伯母她很孤独,备受没有子嗣的折磨,本是个开朗利索的性子,生生折磨成多愁善感。”
“哪怕去了杜家,有杜家的子侄相伴,也没有让她开怀。还是见了你,脸上的笑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