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卫宗耀的后院又起火了。
进了正堂的卫宗耀刚要扬起笑容,便觉气氛十分不对劲。
夫人卢氏冷脸坐左边梳背椅里,姮姐儿神色淡淡坐右边梳背椅,身后站在她的丫鬟和教养嬷嬷。
再看看中间还跪着一个下人,那种前不久才过去的熟悉感,又来了。
不会吧。
难不成,又和大房有干系了?
卫宗源见人来了,便淡道:“姮姐儿,如今你大伯也来了,说说贺礼的事吧。”
贺礼?
什么贺礼?
冷汗涔涔的卫宗耀正襟危坐,等着了姮姐儿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姮想着父亲曾是凌王殿下的麾下,又父亲请功封爵,凌王对勇毅侯府恩重如山,姮不敢忘恩,如今凌王病重,便是人不能去王府,礼需得送到。”
“上月大宴,贺伯父视兰哥儿请册世子,送了一株红珊瑚为贺礼,姮便打算把此株红珊瑚送到凌王府。”
“哪知道一个时辰前,初春去二房公中库房去取红珊瑚,毕妈妈却说,此株红珊瑚早被大夫人拿上。”
“还说,我是晚辈,有什么好的东西理当孝敬给长辈。姮倒是不知了,为何二房公中库房的物什,未经我和我母亲的同意,大夫人可以随意取走。”
“更何况,上次大宴所花费银钱,全是族中公账,与大房毫无关系,所进贺礼皆登记在兰哥儿名字,大夫人不问自取,是把二房的库房,当成大房的库房吗?”
“还有毕妈妈,她原是我母亲的陪嫁,倒是不知何时成了大夫人的人!”
跪到浑身发抖的毕妈妈一听,直呼冤枉,“老爷、夫人鉴啊。奴婢对二夫人、二姑娘忠心耿耿,绝不异心啊。”
“奴婢承蒙二夫人看重,守着二房公中库房,日日夜夜小心、谨慎,生怕里头的东西丢了、毁了,唯恐辜负二夫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