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再提醒堂姐一句,别理所当然把齐君瑜当成你的退路。”
“你不过是微未京官的女儿,门楣远不及宁远侯府,妹妹是真不知道堂姐的底气从何而来,凭什么觉着宁远侯府高攀了你。”
“凭堂姐今日结交了平章侯府的骆姑娘吗?凭骆姑娘一句会领堂姐进宫见贵妃娘娘吗?不过是区区几句客套话,就成了堂姐又可以轻视宁远侯府的底气了?”
“我当真要问堂姐一句,你轻视宁远侯府的底气,到底源自哪里?”
每说一句,卫云幽的脸色便白了一分,心头也跟着下坠,待到卫姮说完,卫云幽脸上的温婉再也没有办法挂了。
娇靥煞白,神情极慌,是连身形都摇摇欲坠,仿佛下一息便会晕过去。
她的底气到源自哪里呢?
就这么忽忽一想,她竟然想不出来。
原先,她觉着母亲糊涂,仗着自己出身范阳卢氏,便小瞧了宁远侯府,便觉,宁远侯府是高攀了她。
眼下被姮姐儿这么一质问,她恍然发现自己犯了和母亲一样的错误。
她,有什么底气在肖夫人面前清高?
揪紧绢子,嘴唇嗫嚅数次的卫云幽终于开了口,“姮妹妹,我是怨要宁远侯府的,真的......很怨。”
仅仅一句话,卫姮便听出了她的怨气,她的不甘。
可卫姮并没有生出同情。
大房走到今日皆是卢氏的报应。
她今日之所以提醒卫云幽,可没有什么好心。
不过是让卫云幽明白,错过了齐君瑜,再难寻一门比宁远侯府更要好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