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见不得人,宁肯连累侯府女眷清誉,也要从偏门、后门回侯府?”
“姮姐儿!”
卢氏厉声打断,“你兄长乃文人君子,容不得你这般诋毁。”
卫姮冷厉,“非诋毁,而是事实。卢婆子、哑婆值守女眷进出的偏门、后门,依规矩行事,她们何错之有?”
“再得,既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应该首要紧的叩响正门才对。正门,据我所知,于妈妈第一次叩响门环,小厮即刻开门。”
“百役各司其职,惟主子之命,尽忠尽责,何错之有!”
卢氏被驳到全身都气狠了,“我乃府中主母,她们怎敢忤逆我?”
她越气,卫姮便越从容,哂笑,“您是大房主母,此地为勇毅侯府邸,卢婆子、哑婆自是听我之命。”
“更何况,兄长乃大房嫡长,非我二房侯府嫡长,还算不上是正经的主子。”
“夫人若觉自己受到怠慢,非要处置我二房的忠仆,不如,我也来算算,我贵为侯府嫡女,这三年来是被大房的下人如何欺负、怠慢。”
“只怕,要把大房的下人全杀光才成了。”
最后一句,笑盈盈地说完,屋里,陡生血色戾气。
好比无数支浸血的长剑凌空而起,只等主子的手起手落,长剑割喉,三丈之内无活口。
于妈妈后背陡生寒气,慌措间无意与卫姮双眼来了个对视,顿时,心沉如谷地,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秋后算账、在劫难逃。
卢氏哪会不知三年里,下人在她的暗示、明示下对姮姐儿多有欺负呢。
还想再狡辩时,卫姮又道:“大夫人、大老爷若以长辈身份逼压,执意处置卢婆子、哑婆,那姮亦要以侯府贵女身份,好好清理清理,大房曾怠慢过我的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