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又道:“小的见过大爷的心狠手辣,实在担心大爷去了寺庙也会对姑娘不利。”
“姑娘,您便让小的跟着大爷吧。小的今年才八岁,商贾之术小的再晚上三五几年学也不碍事。再有,小的大爷也能识得几个字,想来日后再学商贾之术定能事半功倍。”
八岁的冬生说出来的话儿,好比半大的儿郎,难为他小小年纪思虑如此周全。
而卫文濯此人虽人品极差,但才学却是一等一的好。
他又是个好面的,身边的书童也得会吟诗几首,方不辱没他的名声。
初春也一道相劝,“姑娘,您便让冬生跟着大爷吧。到了寺里后,奴婢再消消打点打点,不会委屈的冬生。”
“姑娘,您让小的去吧。”
冬生再次磕头。
阿娘、阿父说了,他们全家若非侯爷,早便家破人亡,哪里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如今侯爷不在,他们一家子要替侯爷好好守着姑娘,不能让人欺负姑娘。
“也罢。”
卫姮轻叹,“去了寺里后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万事以自己为先。切莫忘了你的阿娘、阿父、姐姐翠果等着你归家。”
冬生顿时喜上眉梢,乐道:“小的谢姑娘恩典,小的一定会谨记姑娘叮嘱,绝不轻易涉险。小的要留着小命,以后给姑娘赚好多好多银子呢。”
冬生便跟着卫文濯去了寺里。
不到一日,大房一家四口全部离开勇毅侯府。
于妈妈押走时,还念着要拿走卢氏的私产。
却被谢氏驳了回去,“卢氏当年有多少嫁妆,族里是有嫁妆底留。”
“三年前,你家主母连头饰都是金包银,三年后,盆满钵满,拿的赚的都是勇毅侯府的银子,与大房没有半点关系!”
釜底抽薪不可谓不狠。